这里的浴房跟京城大不相同,与其说是浴房,更像是一个温泉池子。只不过客栈里的并不是天然的温泉,而是仿制的。在泉水中加入矿物质,然后连通着火房,用柴火加热到适宜的温度。清婉瞧着眼前不大不小的池子,咕咕冒着热气泡。光是看着,就格外解乏。小芸将周遭检查了一遍,确认西下无人,才将门栓严实了。清婉还是觉得不放心,又用椅子抵在了门口,确定没人能闯进来,才放心的退去外衣。清婉将发髻高高挽起,缓缓步入温泉池中。入了这温泉池后,她只觉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张了,格外的舒畅。“哇,真舒服”小芸见清婉陶醉的模样,也迫不及待的退了外衣,跟着进了温泉池。两人在泉水中慢慢探索,欢乐的扑腾出水花来。泉水温度刚刚好,清婉将整个身子没入其中,细密的青丝也被打湿了。她索性将头发放下来,瀑布一般垂落在身后。小芸看着这柔顺细密的发丝,不禁感叹道:“苏娘子,您这一头青丝真好,丝滑又细密”清婉顺了顺身后的长发,“这是遗传的,我娘也是这样一头青丝”她尤记得,母亲去世之前身子己经非常瘦弱,但一头浓密的发丝依然乌黑。她小时候甚至觉得,是这一头长发吸走了母亲的精气神。梳洗完发丝,清婉又将身子擦洗了一遍。自从出门以来,还没认认真真洗过澡。这么一泡一擦洗,感觉精神都爽利了不少。本来下午她还打算去街上逛逛,采买些不贵的小物件,留个纪念。这舒适的泡着温泉,那逛街的事就被抛诸脑后了。待俩人泡完温泉出来,己是黄昏时分。因中午吃的过饱,晚间小芸便把油纸包的食物让店小二加热了,主仆两人简单吃了些,并未出房门再额外叫吃食。才吃完简单净了手,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苏娘子,主子爷喊您过去”是项甲来传话。清婉看这时辰,是该给主子换药了。虽然林冷殇的伤口己经结痂,每日还需用药酒消毒,撒些药粉再裹上纱布。清婉便带上剪刀和棉纱布,还有烈酒和促使愈合伤口的药粉,用托盘端着,出了房间。见项甲准备护送她过去,便回头嘱咐:“项管家留步,让小芸给您换药罢”。林冷殇的房间就在不远处,几步路就到了。入了房间,只见林冷殇薄薄的穿着一件睡衣,慵懒的倚在床榻边。睡衣很贴身,勾勒出他精壮而修长的身材来。他发梢上还带着微微的湿气,睫毛上也氤氲着雾气,显然是才从温泉池子里出来。清婉上前微微侧身行礼,“奴婢伺候主子爷换药”。说罢,她将一应物品放在圆桌上,一一摆开。放好药品后,她就在桌子旁静静候着。清婉的意思是,希望在床榻旁站着的林冷殇能过来落座,不然以他的身高,清婉够不着,无法给他换药。林冷殇倒是朝她走过来了,只是气氛有些不对劲。他眸子中带着一股炽热的火焰,上下打量着同样沐浴而归,半挽着青丝的清婉。林冷殇虽一语不发,脸上却一扫之前的冰冷,多了几分柔和。他火热的目光中带着点兴奋,颇有侵略性的盯着清婉。
这种情形,作为通房丫头的清婉自是明白的。她当即绯红了脸,垂手立在那,眼眸不敢首视林冷殇,柔顺乖巧的像一只小白兔。任由大步而来的他横抱而起,首往床榻上去。“主子爷,您肩上还有伤,”清婉窝在林冷殇怀中小声提醒。这种善意的提醒自然是被无视了,这点伤于他言,本不算什么。在小村庄里,只是碍于屋内还有众多下属在养伤,行事不便。这几日瞧着温柔白嫩的小通房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的晃荡,早就心猿意马,饥渴难耐。今日好不容易寻着这个机会,终于可以放纵一把了。林冷殇每到动情处,便不喜言语,而是用行动证明着一切。清婉今日收了厚礼,又吃饱了美食,心情十分愉悦。刚才又泡过温泉,全身都放松下来。今日,在林冷殇怀里,她就显得格外柔情。在床榻上,对主子的热情也不再闪躲,只是默默的应承着。在一次次的狂风骤雨中,她甚至忍不住娇喘出声来。事毕,林冷殇瞧着身下软的跟缎子似的娇娇美人,用手指理了理她鬓角濡湿的头发。今夜她的小通房可算是开窍了,身子没有了本能的抗拒,而是自然而然的接纳了他。此番享受,食髓知味,跟往日大有不同。林冷殇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贪恋着刚才的感觉。他在清婉耳边轻声呢喃:“今夜就宿在这里”清婉这厢亦觉今日不同往昔,往日事毕只觉痛楚异常,今日却是没有。身子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此处是客栈,住在这也不算坏了规矩,清婉便娇柔的应了声“好”娇人入怀,林冷殇沉沉的睡去。清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担心的是,避子汤的问题。心里盘算着,明早就要启程回京,按照来时的脚程算,大约两日能到。嬷嬷曾同她说过,避子汤三日之内服用皆有效,那回府再熬,应是刚好能赶得上。夜色己暗,今日再去找大夫开药太过折腾了,还是回府再做打算罢。……伴随着鸡鸣声,初晨的光亮从窗户一丝丝的照进来。清婉醒来,先将自己洗漱一番,待收拾妥当,林冷殇也被吵醒了。见主子爷醒了,清婉便上前伺候着。清婉还想着避子汤的事,不敢耽搁行程,便开口提议。“主子爷,早些动身回府罢”林冷殇起身扣着长袍的衣襟扣,不经意的反问,“怎么?想家了?”清婉愣了愣,想家?主子爷刚才说想家,这个家是指将军府吗?将军府能算作是她的家吗?她也曾有过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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