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稀罕事么?我对您好,难道就是看上了您不成?”
她本意仍旧是想在他眼前隐晦地夸耀自己的善心,结果屡屡弄巧成拙。
大人不看她了,蓦然地翻身躺下,丢下句“睡了。”
齐雪看着他,心里又翻腾起来,想象着如何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
第二日醒来,她又原谅了大人无谓的赌气之举。
春风愈发和暖,齐雪白天在解语坊与客人一道看戏,晚上回去,还兴致盎然地将当日所演,手舞足蹈地再现给大人看。
慕容冰欣然接受,倚着石壁,神色淡淡地瞧着,看她一人学着贵妃拿腔拿调,粗着喉咙扮文官武将,捏着嗓子学小太监尖声禀报,忙得不亦乐乎。
齐雪佝偻起背,把大人当作天子,拱着手,惟妙惟肖地复述老臣迂腐的谏言,待她挺直腰板厉声喝道“放肆!”,她又颤颤巍巍弯着腰:
“陛下——”
慕容冰看着,在她夸张的演绎之下,嘴边也不似钉了桩的紧抿了。
他的眼中越来越柔和,齐雪觉察这些,只在心中高兴,却不敢告诉他,大人有她根本参不透的自尊心。
连着几日,某天她戏文演毕,大人开口:
“明日,你再备些新的纸墨来。”
齐雪喘匀气,奇怪道:“您这些天用掉的,比平常一个月都多。”她掰着手指,“光是昨日……”
大人只说:“有用。”
她一如既往:“好,您要什么,我买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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