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他嘴唇流血了。
苏惜卿心疼的凑上去,轻轻的抿了抿,却又委屈呢喃:“谁让珩哥哥欺负我。”
显然是将梦和现实搞混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
陆珩不止嘴上有一道口子,肩膀上也好几道,都是苏惜卿的杰作。
苏惜卿迷迷糊糊的扯开陆珩衣襟,想象昨晚一样呼呼他肩上那些被她咬出血的伤口,却很快就遇到阻拦。
陆珩额上青筋都暴露出来,神色透出几分狼狈:“卿卿乖,现在还在马车上。”
声音隐隐压抑着危险。
苏惜卿眨眨眼,像是还没睡醒,非常坚持要替他呼呼伤口,陆珩衣襟很快就被扯得乱七八糟。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陆珩没办法自己上下马车,平时马车一停,观言就会掀开马车帘,叫侍卫们上来背人。
观言刚掀开马车帘就飞快的放下。
冬葵就站在他身旁,自然也将马车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观言沉默的看了眼冬葵,一脸“你看,我早上说得没错吧,都是郡王妃在折腾我家郡王”的表情。
冬葵再度恨铁不成钢的闭了闭眼。
姑娘,您的矜持呢!就算如今您已经和郡王是夫妻,那也不该在光天化日下,在马车里就……
紫芙与侍卫被两人挡在后头,什么也没瞧见。
“怎么啦?不是要背郡王下马车?怎么不上去?”紫芙满脸困惑。
冬葵表情一言难尽。
马车里头的人似乎也听见了紫芙中气十足的声音,静止的马车猛地晃了下,几人很快就听见郡王的低哄声从里头飘了出来。
“没事,没人看见。”
“真的没有,真的不是在哄你,你刚刚做梦呢,没人掀开马车帘,不信你待会儿自己问冬葵和观言。”
那声音,低哑温柔得不可思议,简直不像是从陆珩嘴里说出来的。
只是……
冬葵与观言互看一眼。
郡王都那么说了,谁敢说自己看到了?
没看到,没看到,他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上药【二合一】
夜里, 浴沐更衣完毕,就寝前,陆珩又说要帮她上药, 还非得检查。
苏惜卿见他拿着药罐出来,吓得钻进锦被之中, 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可惜她力气再大,也大不过常年扛着刀在沙场打滚的大将军,一下就被陆珩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陆珩怕伤着她,将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的动作, 看起来虽然强硬, 实际上却很温柔,上药时更是怕伤着她, 手指打旋的力道也控制得极好,不重不轻, 不疾不徐,温柔似水。
却偏偏更加地折磨人。
可怜的苏惜卿红着脸, 隻觉得涂药的地方像有蚂蚁在啃, 疼痒难耐,尤其陆珩指腹因为常年握刀带着薄茧, 沾着药膏往伤口一划, 苏惜卿简直快被磨成一汪水。
这到底是在帮她上药还是在折磨她?
小姑娘欲哭无泪, 整个人像隻小虫般扭阿扭, 想将人踹开, 叫他别再上药,男人却稳稳接住她白皙到近透明的小脚丫,甚至很不要脸的凑上薄唇,在她脚背轻啄了啄。
【呜呜呜, 真的好痒,卿卿好怕痒。】
苏惜卿无法,只能鸵鸟似的拿着绣花枕捂住自己的脸。
小姑娘嘴唇都快咬出血来,脸也红得快要滴血,可怜兮兮的撒着娇:“珩哥哥上好药了没?卿卿真的不疼了,能不能别上药了?”
“卿卿乖,受了伤就得擦药,如此才能尽快将伤养好。”陆珩低声诱哄。
他表情严肃的观察着她的伤口,漂亮的剑眉紧紧拧在一块:“不能不上药,前世你不是疼了好几天吗?”
苏惜卿本就糊成一团的小脑袋瞬间炸了。
“珩哥哥怎么、怎么知道?”
前世珩哥哥根本不理她,也不配合,甚至还拚命的凶她,当时她的伤口真的好严重,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敢跟丫鬟们提这事。
后来还是冬葵自己发现,偷偷替她寻来了药膏,她自己给自己上药才终于养好伤。
陆珩不好意思说,前世他趁着的小姑娘睡着之后检查过她的伤口。
所以翌日才会臭着脸去睡书房,哪里知道小姑娘居然追到书房,将他堵在书房的软榻上,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绳子捆住他双手。
一边捆,那张清纯无害的小脸还一边慢慢染上艳丽的红,她无法言语,隻一个劲的用小动物般无辜的眼神瞅着他。
那眼神好像在说“都是珩哥哥逼我的”、“珩哥哥不乖我才会这样”、“呜呜呜卿卿错了,珩哥哥不要生气,但卿卿还是要绑你,谁叫你不乖”。
陆珩从来没看过那么理直气壮的绑人,又双眼通红、一脸无辜到惹人心疼,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对她犯下十恶不赦之事的歹人。
简直要命。
他当时虽然双腿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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