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说,“那种事哪里好说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不想上位?她自己就一点意愿都没有吗?两百万也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挣不到的钱了……”
“就是啊,元首对她也不算差了,总比那种一分钱不给的人好吧?”
……
时渊序内心冷哼,世俗的人不少,但是世俗还以此为荣的人让他厌恶,他想到那个兰纳亲王,更加是愤恨——这就是这些权贵理所当然凌虐欺侮普通人的原因,因为在有些人眼里,有钱有权就应该畅通无阻拥有所有罪行被赦免的资格,哪怕一百万买普通人一条命,在上位者和世俗人眼里也完全合理。
可这个时候走廊的氛围骤然一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你们看到了吗,刚才有——”那几个女人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连室内的大厅都猛地颤了一颤,“别说话了……咱们赶紧走……”
“求求你别跟着我们……我错了……我不该说什么……”
“摁电梯啊!”
“快啊!我要打电话!报警!该死的,信号没了!!!啊——”
就像是看到什么可怖的存在似的,女人门一路尖叫地摁着电梯,电梯的摁键声急促地响着,半晌后“咚”的几声,是人争先恐后撞入电梯的巨大声响。
时渊序顿住了,放在门把手的手忽然被另一个冰冷的温度握住。
湛衾墨此时站起身,与他近得很,他就这么被从背后的角度,半揽在对方的怀里似的逼到门前,男人的气息很炽烈,有种酒的醇香,嗅久了甚至会被蛊惑。
“你做的。”时渊序挑眉,开口,他甚至不需要询问。
“我只是觉得吵闹罢了。”湛衾墨居高临下地拢了拢他的头发,“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时渊序已经扣下门把手,那脸部的线条忽然绷紧,就像是给自己戴上了一层新的面具,“我们俩之间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低位者跟高位者在一起,只能谄媚。”
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了几分。
“闲言碎语而已,更何况,算我贴上来的,不是么?”湛衾墨漫不经心道。
这真是罕见的,从男人嘴里撬出来的一句真心话。
可时渊序还是推开了门,走了出去,脱离了他的包围圈。
哪怕穿得硬挺的军装,肌肉更是健美得能在衣服上透着连亘力量感的线条,但是他的身影除了那层肌肉外,实际上比以前瘦削——就算是长年在军区里参与力量训练,还补充了大量营养。在发现湛衾墨消失在他的世界后,他很难逼自己有胃口进食,一段时期只能通过注射营养液维持生存。
便已经成了这副身形。
“我问过你,宝贝,真相和我之间,你可以选一个。”此时湛衾墨在身后开口。
“湛衾墨,你如果还记得我们在圣池旁的那些对话,你就应该记得,我说过,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时渊序回正过身躯,双眸直直地盯着他,“你或许有自己的理由,但办了那场婚礼就闹消失,我便知道,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一场幻梦。”
“更何况我们如今的身份悬殊,为了避免外界不必要的猜测,我们私下还是不要见面了。”
大男孩终究戴上了面具,保持着稳重有序却也铁面无私的作风。
“……”湛衾墨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唇边的笑意忽然凉了几分,“是么,你决定还是放弃这段关系?还是厌倦了我?”
眼前的小东西上一秒还在和他抵死缠绵,可如今却像是无事发生似的要跟他撇清关系。
还是他察觉得太晚。
时渊序耸了耸肩,“你明明是混沌之域的领主维诺萨尔,可不是我在乎的那个湛先生——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装得你很在乎。”
“好。”湛衾墨此时自嘲地够了勾唇,“看来你在真相和我之间,还是想要真相,是么?”
他在门前缚着手,可神态顿时陷入了一种阴郁当中,他的脚横亘在时渊序身边,阻挡他的去路,“倒也不是不可以,我大可以跟你解释,只是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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