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传令兵驰到墙下呼喊,城头上也无人应答。
&esp;&esp;这仿佛是一座鬼城、死城,只除了城头飘扬着渤海的波浪纹“大”字旗。
&esp;&esp;约我来会师,竟然拿乔不开城门,是也想在气势上压我一头?安车骨速骆心生不悦,驱马靠近城门,想着干脆命人直接撞门而入,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esp;&esp;正在此时,城头的积雪哗啦啦坠落一片,压在雪下的白色帆布霍然掀开,露出“杀”那仿佛床弩与火炮结合的钢铁身躯。每隔五十步设一台,从北面城头延伸往东北墙角,足足了布置了十二台。
&esp;&esp;这十二台“杀”同时启动,万弹齐发,喷射出的铁弹如漫天散砂。
&esp;&esp;靠近城墙的北壁轻骑兵,只觉天色一下子阴翳,仿佛骤然入夜了似的,下意识抬头,见密密麻麻的黑点覆盖了半空。
&esp;&esp;下一刻,前锋部队人仰马翻,骑兵哀嚎与战马嘶鸣声响彻冰原。
&esp;&esp;——这是什么邪门的守城器械!与中原作战这几十年来,为何从未见过?
&esp;&esp;安车骨速骆见身边亲卫中弹。那弹丸如拳头大小,携着射击之力狠狠砸在甲胄上,饶是无法穿透精铁甲片,也砸出一个个凹坑,每个凹坑后面,都是骑兵们受撞击而内伤、骨折的血肉之躯。
&esp;&esp;更无孔不入的是弹丸在半空爆裂后形成的铁砂,从甲片与甲片的缝隙间射入,散在血肉间根本无法取出,轻易就能使中弹的骑兵丧失战斗力。
&esp;&esp;安车骨速骆急忙下令:“全军后退!避开铁弹射击的范围!”
&esp;&esp;副都统粟末寒胳膊上挨了一弹,所幸没有被砸骨折,他朝安车骨速骆高喊:“城头的大王旗变了!”
&esp;&esp;安车骨速骆抬头一看,城头飘扬的蓝色海浪旗,不知何时变成了一面火红色大纛,庞大的黑龙仿佛游动在旗面,鬃须与鳞片隐隐泛金。
&esp;&esp;黑龙张牙舞爪,杀气冲天。
&esp;&esp;安车骨速骆心知上当,这大戚掠要么叛变背刺,与渊岳军勾结;要么被擒被迫,押在此地做诱饵。无论那种,待到他破城击败渊岳军,渤海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esp;&esp;城头变换大王旗。不仅安车骨速骆,北壁军中的老兵们也变了脸色,脱口叫道:“黑龙旗!”
&esp;&esp;“是渊岳军!”
&esp;&esp;“岳国的秦大帅又回来了!”
&esp;&esp;二十四年前,北壁最强悍的“铁鳞山”军团曾在这面旗帜下覆灭,惨痛记忆犹存。
&esp;&esp;眼见军心震动,安车骨速骆传令三军:“城头器械数量有限,无法覆盖四个方位,只需避开北面与东北面铁弹攻击范围。刀牙城门与城墙颓旧,连攻城塔都用不上。前军绕至西面,以火药炸开城墙薄弱处。弓箭手压制城头守军。只要城墙决口一现,重骑带头冲入,踏平全城!”
&esp;&esp;退避三舍的北壁骑兵收到军令后,当即绕城西行。
&esp;&esp;安车骨速骆率领的前锋方至西城门外,一支渊岳军的重甲骑兵从斜刺里杀出,如箭矢狠狠扎进腰部,将他们拦腰截断。
&esp;&esp;是早已埋伏在西面青石砬子陡坡上的“霜钺营”!
&esp;&esp;重骑兵想要发挥最大战力,必须由高处向下俯冲。赵夜庭看准敌方前锋已过、中军尚未完全跟上的时机,五千重骑连人带马披甲的重量,借助俯冲之势,如同冰河上游倾斜而下的铁流,以不可阻挡的力量凿穿了北壁轻骑兵团!
&esp;&esp;长枪刺穿甲胄,战马撞击踩踏,霜钺营从侧翼将敌军队伍切割撕裂,使之首尾不能两顾。
&esp;&esp;后方督战的粟末寒听见前面混乱动静,奈何城墙西北直角挡住了视线,待到转过墙角,见前锋被渊岳军的重骑冲乱,当即下令中军快速突进,援助前锋。
&esp;&esp;叶阳辞与秦深站在西侧城头,见北壁中军在奔驰中向两侧燕翼打开,显出一支黑如夜色的重甲军团。
&esp;&esp;这支军团不仅人马皆披挂战甲,人甲严密到全身不留缝隙,马甲从头覆盖到尾,两侧腹部亦是链甲,悬垂至马腿。
&esp;&esp;连人带马,如一座耸立的铁塔,压迫感扑面而来。千军万马,便是移动的黑色山脉。“铁鳞山”因此而得名。
&esp;&esp;更可怕的是,这身甲胄由北壁特有的陨铁打造,坚不可摧,能阻隔一切箭矢。
&esp;&esp;陨铁仿佛能吸收光线般,呈现出毫无金属光泽的、深渊般的漆黑。
&esp;&esp;只有八部里之一的铁利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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