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不。”曹进摇头道,“我晚上都会出去巡逻,用手电在厂里面走一遭,也是担心有些小偷小摸。”
&esp;&esp;“你昨晚巡逻了几次,最后一次是几点?”李疏梅追问。
&esp;&esp;“时间都不确认,我都是睡一会出去转一圈,昨晚我转了两趟,起码后半夜我出去了一趟。”
&esp;&esp;“两趟,你看到了二楼办公室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esp;&esp;“没有。”曹进几乎不做思考地回答,“二楼办公室灯亮着,我一直以为罗工在搞科研,所以没想那么多。”
&esp;&esp;“后半夜是几点?”
&esp;&esp;“十……十二点左右吧。”
&esp;&esp;“十二点灯还亮着你没有怀疑过?”
&esp;&esp;“啊?”曹进怔了下才说,“他们搞科研都很晚。”
&esp;&esp;李疏梅能感觉到曹进在模糊自己的职责,但是对于一个面临破产的工厂,他的做法又合乎逻辑,也许他只是在尽量履行他的职责,因为也说不定哪一天厂子就倒闭了,他就下岗了。
&esp;&esp;“整个厂,除了大门,是不是再也没有别的进入口了?”
&esp;&esp;“对,厂里还有两个小门,但都锁死了,厂里四周都有围墙,都安了电网,虽然没通电,但爬进来也不现实。大门就是唯一的出入口。”
&esp;&esp;“小门锁钥匙在谁手里?”
&esp;&esp;“也在我手里。”
&esp;&esp;“大门每天是几点开关?”李疏梅继续问。
&esp;&esp;“早八晚七吧。现在厂子没人,不像以前。”
&esp;&esp;“昨天晚上是几点关的门?”李疏梅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她的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凶手是怎么进入厂区的。
&esp;&esp;“方雅雯六点左右离开后,我记得那时候天也黑了,我就顺势把门关上了。”
&esp;&esp;没有新的问题了,她看了一眼费江河,费江河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肯定。
&esp;&esp;他顺势接过了问询,因为是常规问询,他的语气很平稳:“最后希望你认真回想一下,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对于罗向松所在的二楼办公室,你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异常?好好想一想,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esp;&esp;费江河眼神锐利,始终盯着曹进,以至于曹进躲开了眼神,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后缓缓开口:“警官,那个时间段,我记得是九点多,我出去了一趟,我在厂里转了一圈,我真的没什么发现。罗工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我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esp;&esp;第34章 被断定为谋杀。
&esp;&esp;结束了曹进的问询后,费江河直接走向了厂长办公室,厂长办公室也在二楼,在东侧尽头。
&esp;&esp;李疏梅进门时发现翁厂长正负着手在远眺窗外,见人敲门,转过身,满脸都是愁容,眉头紧锁,他见人进屋,忙迎上前说:“三位坐,真是麻烦你们了。”
&esp;&esp;费江河道:“翁厂,我们聊一聊吧,也不耽误你太多时间。我姓费,这两位是我的同事。”
&esp;&esp;翁爱兵一边引三人坐上沙发,一边拉了把椅子坐在沙发边上,语气略带焦急道:“费警官,现在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心里啊堵得慌,罗工是我们厂的精英骨干,我不知道怎么和他的家属交代,也不知道怎么和厂里交代……”
&esp;&esp;“翁厂,为了早日找到凶手,关于你们厂和罗向松,能不能和我们具体说说。你们厂去年是不是出了事?这件事和罗向松有关系吗?”
&esp;&esp;李疏梅并不意外费江河会直接问出这个问题,罗向松死于农药中毒,而去年农药厂就发生了农药致死事件,这两件事很难不让人产生联系。
&esp;&esp;翁爱兵嘴唇动了动,然而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像是沉默了下,在酝酿那件事带来的情绪,大概秒钟后才说:“对。去年高丰县有两名儿童死亡,但是事故原因后来调查清楚了,主要责任方是他们村的人对农药使用不当,派出所有结案,这件事我们厂没有主要责任。”
&esp;&esp;“但是吧,”翁爱兵话锋一转,“我们也是有责任的,我们的那一批次产品被检查出有机磷一定程度超标,但是只要使用正确,是不可能出事的。”
&esp;&esp;李疏梅也了解了翁爱兵周密的话术,他首先就划清了事故主次责任,但也不否定厂里的责任。
&esp;&esp;费江河问:“翁厂,这件事前因后果能不能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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