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到夫妻两人间关系、是否平时有争吵时,邻居们都表示,没见两人吵过架,也没听见他们在家闹,一直很和睦。
&esp;&esp;而且小区门口的一家花店和一家蛋糕店,向曲青川反应,罗向松逢年过节都会买花和买蛋糕,“雅雯”这个名字是常客,经常出现在蛋糕和花签当中。
&esp;&esp;他们对罗向松的评价是,是个好男人。
&esp;&esp;下午一点多,李疏梅三个人饥肠辘辘,在一个小面馆点了三碗面,费江河一边吃面条一边说:“通过走访,我们并不能排除罗向松同事或者保安杀人的可能。”
&esp;&esp;祁紫山问:“老费,你是不是想说,有人因为下岗,对罗向松抱有怨言,于是杀了他。”
&esp;&esp;“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费江河吸溜了一口面汤,说,“我觉得这个人对厂区很了解。”
&esp;&esp;李疏梅缓缓用筷子卷着面条,一边思考一边说:“老费,我想,如果真是这种杀人动机,保安的嫌疑的确很大,他现在虽然还在工厂上班,但一定担心随时下岗对吧。但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农药厂工人与保安合谋,杀死罗向松。”
&esp;&esp;祁紫山点头道:“要不下午把曹进带回去审一审?”
&esp;&esp;李疏梅也有这种想法,她和祁紫山一起看向费江河,费江河端起面碗喝了一大口汤,他吃的很快,李疏梅这边才吃了小半。
&esp;&esp;他满足地将碗放下,说道:“没有直接的证据,曹进不可能招,还是再等等。”
&esp;&esp;李疏梅也觉得有些操之过急,毕竟现在都是停留在猜测阶段,现在连尸检报告都没看到。
&esp;&esp;“哎,你们慢慢吃。”费江河一抹嘴,站起身,走向前台。
&esp;&esp;“老费。”祁紫山口里嚼着面,放下筷子喊,“不是说好这次我付。”
&esp;&esp;“你们吃你们的,废什么话!”
&esp;&esp;被费江河喊一嗓子,祁紫山只得撇了撇嘴。李疏梅知道费江河是这样的人,所以上一次三个人外面吃饭时,她借口上厕所付了账,然后还被费江河“批评”了,说她吃得最少,别瞎抢着付钱。
&esp;&esp;反正以后大家一起吃饭的机会多,李疏梅倒是不怕“还”不了,她不急不慢,剥了几个大蒜,“嘎嘣”吃了起来,祁紫山又眯了下眼,仿佛辣了他的眼睛,仍旧道:“不辣吗?”
&esp;&esp;“你不尝尝,永远不会懂大蒜就面的味道。”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蒜生辣,面柔软,李疏梅觉得配合起来刚刚好,食欲大增。
&esp;&esp;“你们倒是挺像的。”祁紫山笑着说。
&esp;&esp;他们是挺像的,费江河每次也是就蒜吃面,没蒜就好像少了什么。
&esp;&esp;两个人吃完面走到门口,早站在门外等候的费江河说:“咱先去走访下蒋晓丽吧。”
&esp;&esp;蒋晓丽和方雅雯同是捷信公司的员工,方雅雯是项目经理,蒋晓丽是她的下属,今天是周天,提前了解到,公司放假,蒋晓丽应该在家。
&esp;&esp;走访很顺利,蒋晓丽一个人在外租房,家里没别的人,男朋友在外地,她直接在家里接受了问询。
&esp;&esp;“前天周五傍晚去东阳农药厂,前前后后的过程,能仔细说说吗?”费江河开门见山地问。
&esp;&esp;蒋晓丽的租房很小,客厅有一张小餐桌,正好也有四把椅子,四个人都是挨着坐下。
&esp;&esp;李疏梅拿起本子记笔录,她也时而打量对方,想把她速写下来,包括她的一双手,她的手很纤细,手的骨相没有方雅雯好看,但也保养得很好。
&esp;&esp;今年方才二十二岁的蒋晓丽,算不上很漂亮,但皮肤白皙,长相温和,说话声音也并不大。
&esp;&esp;她仔细回想说:“前天晚上七点半在东阳饭店有一个饭局,早在一个星期前是我在那订的餐,那地方离公司有点儿路。雯姐说下班后让我在家等她,她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去的农药厂……”
&esp;&esp;“我打断一下,”费江河问,“你们为什么不直接下班去饭局?”
&esp;&esp;“噢,雯姐要去幼儿园接小小。小小是她女儿。”
&esp;&esp;“方雅雯每天都要去接小孩放学吗?”
&esp;&esp;“也不是,”蒋晓丽回答,“多数是雯姐她妈妈接送,雯姐有时候也会接送。”
&esp;&esp;“方雅雯接了孩子回娘家以后,又来接你去了饭店?”费江河继续问。
&esp;&esp;“对。”蒋晓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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