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明白姐姐为什么和夏祖德吵架,因为她也想当一名刑警,也想探索十六前的真相,她也想为彼此的母亲讨回公道。
&esp;&esp;不仅于此,她渐渐地感觉到,这两年来,姐姐眉眼里多了一丝忧郁。
&esp;&esp;她猜测,姐姐或许是因为江原的牺牲。江原是老夏最爱的徒弟,也是最阳光的徒弟,他经常来家里,给姐姐和她带很多礼物,而姐姐从小就对江原很爱戴,在她心里,江原就是最好的大哥哥。
&esp;&esp;江原牺牲的噩耗传来时,李疏梅很悲伤,她那时候还在警校,对市局认识的人也就是江原,可能因为年龄和性格的关系,她和江原关系远远比不上姐姐和江原的关系。
&esp;&esp;她那时候就知道姐姐一定很伤心,江原的葬礼,她和姐姐都没有参加,不过在江原安葬的那天,姐姐回来了。
&esp;&esp;那天,姐姐就坐在这家饭店的屋顶,趴在她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哭着问她,“为什么好人会死?为什么,秀秀你告诉我为什么?”
&esp;&esp;李疏梅无法给出答案,姐姐说的好人不仅仅是江原,还有她们彼此的母亲。而姐姐更想表达的是,那些陷害母亲陷害江原的坏人为什么还好好活着?
&esp;&esp;是啊,为什么好人都死了,坏人却活着,这给了李疏梅灵魂一击。
&esp;&esp;这也成为她执着要当警察,努力成为刑警的其中一个原因。
&esp;&esp;此时此刻,临近黄昏的阳光正盛,掠过电线杆,在姐姐脸上劈开一道明暗分明的分界线。她半张脸浸在光里,皮肤细腻,白而热烈,令人感叹;另半边脸藏在暗处,如黑蛾的翅膀,光斑跳跃。
&esp;&esp;她微微仰起脸,无论光明的还是黑暗的光,都沿着她圆润优美的下颌线向下倾泻。
&esp;&esp;她从姐姐的脸上看到了坚韧,也看到了生生不息的光芒。
&esp;&esp;李疏梅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彼此的母亲,还有江原,找回真相。这些都是姐姐心心念念的执念,她要为她去完成。
&esp;&esp;“秀秀,”夏忍冬慢慢转过脸,微笑面向她,李疏梅也和她注视,她们互相看着对方,“你当刑警已经一年了吧,感觉怎么样?”
&esp;&esp;李疏梅心里面千头万绪,但是在表面上绝不能让姐姐看出她的心思,她不想让姐姐知道,她是为了十六年前的真相,她也不是为了江原的真相,她就是因为老夏才当了刑警,她莞尔一笑:“挺好的,从小到大就觉得爸爸很帅气,就想当刑警。”
&esp;&esp;“真好。”夏忍冬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慢慢地触碰她的脸庞,李疏梅迎了上去,姐姐的手在她面庞上轻轻摩挲,她笑道,“秀秀,姐姐真的好开心,你长大了,你不但成了大姑娘,而且成为了我理想的样子。”
&esp;&esp;李疏梅没有收起弯弯的嘴角,但在内心深处,她却有了一种淡淡的忧伤,因为她又想起上次春节姐姐和老夏吵架的情景,姐姐曾说她也想当刑警,所以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姐姐理想的样子吗。
&esp;&esp;当天晚上,夏忍冬照样和她住在一起,她洗漱后,回到卧室发现姐姐正在看她的画。
&esp;&esp;一张照片从画里慢慢地飘了出来,落在了床上,夏忍冬弯腰,慢慢地拾了起来。
&esp;&esp;“姐,你又在看我的画?”李疏梅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在她背后问她。
&esp;&esp;夏忍冬慢慢转过身,把照片插进了画本里,那是“白皇后”的照片。
&esp;&esp;最近李疏梅一直在试图画下白皇后,可是并没有一丝成效。
&esp;&esp;夏忍冬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李疏梅忙问:“姐姐怎么了?”
&esp;&esp;她笑了一下,但明显看得出来,笑得有些勉强:“秀秀,你是不是想念亲生母亲了?”
&esp;&esp;李疏梅一惊,她明白夏忍冬为何会脸色苍白,因为她最近为了画白皇后,总是无法回避母亲的死,因此她在纸上画了许多抽象的东西,例如刀和鲜血,还有扭曲的呼叫的嘴巴,狰狞恐怖的人脸,充满十分悲沉的意象。
&esp;&esp;但这一切还是被姐姐看了出来,她不想姐姐担心,连忙努力笑了笑:“姐,我最近因为一个案子有些轻微失眠,这些画都是我胡思乱想的,你别当真,也和母亲没关系。”
&esp;&esp;夏忍冬慢慢地露出笑容,那是十分温暖和蔼的笑容:“没事,我相信秀秀一定会好起来。”
&esp;&esp;“姐,你也会越来越好,我们都会的。”
&esp;&esp;夏忍冬从她手里拿过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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