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心念念之人。
&esp;&esp;万俟翊起身:“师——”
&esp;&esp;“你今日一直坐在此处?”
&esp;&esp;话音被打断,万俟翊不明所以道:“是,未曾离开过。我一直在等你。”
&esp;&esp;玉流光拧眉。
&esp;&esp;段文靖说的视线,他没感觉到。
&esp;&esp;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esp;&esp;“怎么了?”万俟翊往他身后看了两眼,没见段文靖,便偷摸想去牵他手。动作时,还觑着他的神情,见他没有不愿于是立刻抓紧。
&esp;&esp;“出事了吗?”
&esp;&esp;玉流光没有回答。他伸手,要万俟翊把天光剑还来。这剑本是他的,万俟翊代为保管,还带它去地府走了一遭,浸染许久,难免沾染了些阴冷的气息。
&esp;&esp;刚拿到手,玉流光便觉出一些寒冷。
&esp;&esp;他低头按住剑柄,将剑抽出。
&esp;&esp;锋利的剑刃干净映冷锋,万俟翊顺他视线去看这剑,于剑中盯着那双清丽皎洁的眉眼。片刻,忽然问起毫不相干的问题,“师尊,那日岑霄可有来找你?”
&esp;&esp;玉流光盯着这剑思索,“嗯。”
&esp;&esp;万俟翊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esp;&esp;这几日未见岑霄,他还以为此人知难而退了。如今怕是宿在四象宗,要找时机同师尊见面。
&esp;&esp;还有惊意远,那日后未再出现。
&esp;&esp;这里到底是正道宗门,魔不便入内,可若过些时日,师尊离去了呢?
&esp;&esp;万俟翊呼吸微重,去抓青年微凉的手,“师尊,您何时离宗?”
&esp;&esp;玉流光将剑插回剑鞘,抬起眼眸:“你是希望我快些走,还是慢些走?”
&esp;&esp;万俟翊不知如何回答。
&esp;&esp;他徘徊许久,思量许久,见师尊坐在榻边,指尖抚着剑鞘上的半弧形纹路,终是说:“都可以,只要……我能跟着。”
&esp;&esp;离宗之后,不论是到凡间度日,还是云游九州,他都要跟。
&esp;&esp;哪怕做不了师尊的眷侣,也要做师尊最亲近之人,做世间最最荒谬的师徒。
&esp;&esp;玉流光手停在剑鞘那半弧形的纹路上。
&esp;&esp;他朝万俟翊看去,慢吞吞叫他过来点。
&esp;&esp;万俟翊走近,不习惯如此视线差距,于是干脆跪了下去。
&esp;&esp;要说万俟翊这个弟子做的当真矛盾,平日里亲师尊弄师尊,总那样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偏生脱离那些情事,他又能这样要跪便跪,要罚便罚,也算再合格不过的弟子了。
&esp;&esp;玉流光顺势将剑放在身侧的榻上。
&esp;&esp;他俯身伸手,扯开万俟翊发上漆黑的发绳,万俟翊眼前一暗,呼吸一颤,鼻端抵着眼前人柔如丝绸的衣裳,再往前些,鼻尖就能抵住里衣了。
&esp;&esp;“这样,便是万俟修。”玉流光虚虚松手,指尖停在他肩上,望着他的双眼,“他不像修士,发冠不束那样高,也不佩戴任何发饰。所以你是要做万俟修,还是万俟翊?”
&esp;&esp;万俟翊哑气:“我……”
&esp;&esp;“万俟翊为我徒弟几十载,我同他各种事做尽,好的做,坏的也做,你是要做万俟翊,还是万俟修?”
&esp;&esp;第二遍,万俟翊呼吸渐渐不稳。
&esp;&esp;他往前,抓着落在自己肩头的手腕。欺师之事他做了个遍,自己有时也难找到自处的法子,可他是他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变。
&esp;&esp;万俟翊嗓音哑气:“……万俟。”
&esp;&esp;“我做万俟,你的万俟。”
&esp;&esp;“师尊的万俟翊。”
&esp;&esp;“澜影的万俟修。”
&esp;&esp;玉流光说:“回到最开始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esp;&esp;“你既是万俟,自然能跟着我。”
&esp;&esp;“跟到哪都行。”
&esp;&esp;跟到哪都行。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万俟翊]愤怒值-10,现数值0。】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万俟翊]愤怒值已清零!恭喜任务完成 1/5!】
&esp;&esp;是炽热的吻淹没了后台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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