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他总是起得很早便在外候着,等听到动静才敲门请安。
&esp;&esp;这些繁文缛节于玉流光而言实在多余,叫他别来请安了,段文靖嘴上是是是,第二天照来不误。
&esp;&esp;惹得万俟翊偏要争一口气,也来得早,被玉流光冷冷斥责以后他就退而求其次,说想同师尊住在一块。
&esp;&esp;这几日有衡真在,玉流光自然不可能答应,万俟翊见没办法,只好白日里多和他待一起。
&esp;&esp;又是一夜。
&esp;&esp;将将深秋,夜里风冷,万俟翊离开后四周安静下来,一如从前死寂的昆仑峰,这个时候衡真才从暗中出来。
&esp;&esp;白日有人在,衡真向来了无踪迹。
&esp;&esp;而夜里出来,除了沉默地坐在玉流光身侧,沉默地牵他的手,衡真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杀了师尊吧。”
&esp;&esp;玉流光偶尔在想,衡真到底是认真的么?还是只是借这句话,要得到什么?
&esp;&esp;系统想了想问:【如果他是认真的,你会动手吗?】
&esp;&esp;玉流光只道:“看情况。”
&esp;&esp;这一夜,衡真也来了。
&esp;&esp;照例是坐在青年身侧,沉默地牵起他的手。
&esp;&esp;手指一根一根同他交缠,互相染上对方的温度,直到十指相扣。
&esp;&esp;任谁来都看不出他们是师徒关系,行的分明是爱侣作派。
&esp;&esp;衡真过来,为的仍然是上回那“弑师”一事。
&esp;&esp;而青年的答案仍然同上次没有区别,他拒绝做这样的事,衡真提过那样多次,得到的答案始终如一,如今他不知要再如何开口,两厢静了许久,衡真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缓慢道:“要怎样你才肯答应?”
&esp;&esp;青年道:“怎样都不行。”
&esp;&esp;“若是……”
&esp;&esp;“我明日便真的离开四象宗了。”青年截断衡真的声音,“我会将天光剑和帝方剑留给段文靖,即便哪天我被师尊说服,愿意完成你的夙愿,我也用不了天光剑。”
&esp;&esp;“……”
&esp;&esp;衡真是想死在天光剑下的。
&esp;&esp;死在澜影握着的天光剑下。
&esp;&esp;否则那日他不会特意提出“天光剑”三字,若是随意一柄匕首,随意一柄长剑,自然不行,再不济,用曾伤过澜影的那柄匕首也未尝不可。
&esp;&esp;可那日澜影失了仙骨负伤离去后,衡真早在疯魔状中生生折断了那柄匕首,扔进了九幽火中炼化。
&esp;&esp;如今那匕首早化作一捧四散的灰烟,了无踪迹。
&esp;&esp;如今只有天光剑。
&esp;&esp;唯剩天光剑。
&esp;&esp;衡真沉默地扣紧了掌中的手心,转头将青年揽进怀里。
&esp;&esp;动作突然,叫人没有预料,玉流光聆听着后台降至四十五的愤怒值,抬起的手顿了顿,接着攥在衡真衣襟上。
&esp;&esp;衡真按住他瘦削的脊背,垂眸抵着他的发丝轻轻闭眼,片刻后,这个吻不知是如何开始的,先是谁的呼吸乱了,紧跟着青年衣裳也被揉乱一片。
&esp;&esp;青年微微低头喘息,披散在身后的乌发被衡真一手捋着,露出整张雪白艳丽的脸。
&esp;&esp;眉微微蹙着,平素总那样冷静的神情彼时不复从前,透着旖旎的情态。
&esp;&esp;衡真看了他很久,再次去吻他,贴着他的鼻尖含吮他柔软的红唇,吻得湿漉一片,才继续往里探寻。
&esp;&esp;舌尖相抵,一片湿润缠绵,他嗅着澜影身上的馥郁香气,偶尔闪过两人是师徒,实在不该这样的念头,可仅仅只是闪过,衡真十指用力抓着青年的手,细密地吻他,情到浓处时才唤那么一声:
&esp;&esp;“流光。”
&esp;&esp;玉流光无法回应。
&esp;&esp;他偏过头,呼吸被掠夺得有些短促,长睫沾湿了水色。
&esp;&esp;衡真做起这种事来,总是显得矛盾,似乎有时受到二者身份限制,他会短暂清醒,力道慢而缓许多,犹疑着摩擦,可没多久这种清醒又消失,开始遵循本心,将他紧抱在怀。
&esp;&esp;没有规律,难以适应。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5,现数值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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