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抓耳挠腮。
&esp;&esp;“陛下便要这样一直昏睡着了?”
&esp;&esp;“按理来说,便是昏迷也得有病因,可陛下这儿却……”
&esp;&esp;“怕不是真中邪了?”
&esp;&esp;中邪……
&esp;&esp;谁中邪?
&esp;&esp;皇帝深陷梦魇迷障,耳边俱是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浑浑噩噩,难以清醒。
&esp;&esp;他丝毫不知自己是如今睡着还是醒着,看着四周,此地应是身处太极殿,皇帝去摸龙案上的奏折,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于是喊:“来人。”
&esp;&esp;无人回应。
&esp;&esp;皇帝浑浑噩噩走了出去,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站了会儿,又继续往前,就这样不知去向地走了一段路,抬头看时,竟不知不觉来了宣政殿。
&esp;&esp;文武百官皆在朝中,而最高处坐于龙椅上的人竟不是他,而是他的第九子。
&esp;&esp;玉流光。
&esp;&esp;皇帝受到惊吓,蓦然睁眼,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esp;&esp;恰在这时,有太医发现了动静,高喊:
&esp;&esp;“陛下!”
&esp;&esp;“陛下醒了!”
&esp;&esp;
&esp;&esp;皇帝醒来了。
&esp;&esp;昏迷十日,他这次醒来状若老了十岁,眼球浑浊,神情糊涂,廖硒在他耳边诉说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提起太子监国一事,皇帝硬是恍惚地重复问了三次:“监国?”像是连监国是什么意思都忘了。
&esp;&esp;廖硒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讲述太子监国的前后缘由。
&esp;&esp;良久。
&esp;&esp;皇帝语气怪异地说:“廖卿的意思是,朕昏迷了十日才醒,这十日太子代朕监国,还到祭台为朕祈福?”
&esp;&esp;廖硒道:“是的陛下,太子这几日饮食都随奉楼素淡极了,平日除了一个时辰早朝,批阅奏折,剩下时间殿下都在祭台为陛下祈福。”
&esp;&esp;“……”
&esp;&esp;皇帝不能相信,自己竟昏迷了十日。
&esp;&esp;他突然转头问廖硒:“廖卿不是说朕还能再活二十年吗?此次怎会昏迷十日?”
&esp;&esp;他抓着他的衣袖,眼球凸出,显得可怖,“若朕下次又昏迷十日,昏迷二十日,或是直接昏死过去,天下岂不大乱!廖卿!你神通广大,定要为朕瞧一瞧!”
&esp;&esp;“是,是陛下。”廖硒说,“臣定然查出原因,您先休息,龙体要紧。”
&esp;&esp;皇帝如何睡得着?
&esp;&esp;他心中恐慌,却不得表现出半分,挥挥手要廖硒先去办正事,待廖硒下去后,皇帝砸了太极殿所有东西,喉咙里发出“嗬嗬”似的粗气,又在龙椅坐了好一会儿,才阴翳着神情站起来,喊:“来人啊!”
&esp;&esp;立刻有太监进来,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陛下。”
&esp;&esp;皇帝道:“传令下去,宣中书舍人明日进殿,朕要拟诏一份圣旨。”
&esp;&esp;太监:“是!”
&esp;&esp;皇帝在太极殿来回踱步。
&esp;&esp;他能感觉到自己此番醒来身子大不如前,只是走这么几步便气喘吁吁,皇帝不由得坐回龙椅,想到那个放肆的梦境,将奏折一砸。
&esp;&esp;他要拟诏圣旨。
&esp;&esp;废黜太子,改立大皇子玉岐筠。
&esp;&esp;作者有话说:[亲亲][亲亲][亲亲]
&esp;&esp;第183章
&esp;&esp;皇帝一经醒来,消息很快便散布到了宫中各个角落。
&esp;&esp;翌日一大清早太子殿下来了趟太极殿,昭示这为期不过几日的监国一事落下帷幕。皇帝见他退这至高之位退得干脆,心中总算快慰了些,而后盯着自己的九子看了几秒,形容恍惚。
&esp;&esp;“朕总觉着,你这几日瘦了些。”
&esp;&esp;可是因为祈福一事?
&esp;&esp;皇帝犹记得这孩子刚出生那几年,他分外喜爱,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见了他就是觉着讨喜。
&esp;&esp;后来孩子大了些,不太亲近父母了,皇帝看着他愈发不像皇室的艳丽面容,也意识到他终究是蕙后同他人生的孩子,一时也觉着膈应,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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