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宽袍大袖,一手抱着一大卷竹简,一手挑着车帘。
她安静地看着他,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感觉得到她在上下打量他。
半晌,她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几何?家住何处?”
秦之理戒备地问:“你是谁?”
她没回答。
“海齐!”他喊,可没有人回应。
她气定神闲地翻了翻手中的竹简,又合上。
然后抬起了她的右手——月光下他看清了,那根小指上,赫然是一根纤细的红线。
她说:“我叫燕喜。梁上燕,门前喜。”
她没有说自己的身份,但是秦之理一点点猜出来了,她应该就是……红线仙。
用月老来称呼她怪怪的,毕竟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年轻秀美,虽然有点冷冷的,但是人也不坏,兢兢业业。
说兢兢业业是因为她基本忙不见人,偶尔来看下他和他手上的红绳,问问现状,然后就走。
不想炒了,写了一大堆肉后进入贤者模式了,来点清水,但仍然是gb。
她重生之后把穷凶极恶的妖魔放了出来杀了仇人,然后被到处通缉。
妖魔虽然很强但是脑子不太好用,被她当成刀子使了之后想了好几天才发现,怒气冲冲想找到她然后把她杀了,结果在女主被追杀得奄奄一息时他恰好赶到,只好把人救走再算账。
忙活半天终于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问她还有什么遗言,结果她一脸看淡生死的表情说随你处置吧,我已完成了我的心愿。
妖魔呆了一会儿想下手,不小心割破了她的脖子却猛地收回了手,看着女主疑惑的眼神,他气急败坏地说他刚回人间需要一个向导,让她替他干活还债,她问什么债,他恼羞成怒地转身就走。
女主很疑惑按理说是她把他放了出来,她随意使唤他应该都没问题吧,为什么就借他手杀了个人他气成那样,而且她当时没说话,是他一醒来就大怒吞了在场大半的人。
算了,反正也没事干了,照顾一下思想落后时代的妖魔也未尝不可。
妖魔说他要去南国某个地方,让她带路,幸好她小时候就是住在那的不然还真不认路,于是两人漫无目的地就上了路。
一路上她发现妖魔脾气真的有毛病,她一个人出门了他会生气,她说不想活了他也会生气,甚至发展到她和别人说话久了他也要生气,常常黑着脸把她拉开很远。
她不禁开始怀疑妖魔整天都发脾气,会不会有一天把自己给气死了,比如气的七窍流血之类的,她好心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妖魔听,果不其然他又生气了。
他生气了一般便不理她了,如果她不去找他,他可以赌气不说话一整天。
她走近他:“妖魔,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妖魔气的脸通红,一拳捶烂了旁边的树枝:“文卿语!你再这样叫我试试看?!”
她失语了两秒,然后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真想杀了你……”他把拳头捏的咯吱响。
随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补充:“不是,我不许你死!”
看着她失望的表情,妖魔气的更要厥过去,猛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大步走了。
她默默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想就刚刚几句话妖魔就生气了三次,妖魔的肝是真不错啊。
第一个月因为两人合不来只从越城走到了辛城,相当于正常半月的进程,当妖魔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大发雷霆了一番,只不过不是对着她,而是路边的树。
一路上他就顾着糟蹋树木了,真是造孽。
她不想管,她还觉得他要是一怒之下把她吃了也行,省得她受累。
进了辛城已经黄昏了,她找了一个荫蔽的桥洞打算睡觉,妖魔默不作声跟着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这当然不是他们第一次睡大街了,他们俩一个是在通缉犯,一个是睡了五百年的大妖魔,没有一点挣钱能力,妖魔还好不需要吃喝拉撒,她可是靠着之前从旧家里搜出来的盘缠维持生命的。
桥洞也不是不能睡,还省钱,安全问题由妖魔来解决,反正他也不爱睡觉。
第二天她仍然是浑身酸痛地醒来,一睁眼看见妖魔半闭着眼坐在一旁,摸了摸包袱,发现银子被偷光了。
没钱了……不吃也行,饿死拉倒。
她推推他,面色如常:“出发吧。”
妖魔不了解凡人,没注意到她已经好几天粒米未进了,直到她在前面走着走着就面朝下倒了,他才惊慌地发现她的生命特征已经弱到微乎其微了。
被饿死并不好受,但是能再次睁开眼同样让她心如死灰。
这里貌似是一家医馆,窗几明净,给她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妖魔不在身边,不知道去哪了。
她躺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是个面生的小孩,看到她醒了递了碗药给她:“姐姐你请喝这个。”
她犹豫了好久才接过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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