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
而他的孪生兄长却是太阳神光辉沐浴下的长子,从一开始,沙穆勒就在拉荷特普的暗面。
辛禾雪松开手,粉雾一般的眼睛倒映出他的身形,让红王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存在,“沙穆勒。”
现在,沙穆勒开始觉得这个名字的音节好听一点了。
他原本蹲身抵膝的姿势有所改变,双手搭在扶手上,像是蛰伏着随时动身。
他们的话音不为布幔之外的群臣知晓。
维齐尔终于将手中记录得满满的莎草纸说道了最后一件事,“据说有人在布托城郊外靠近塞伊斯方向的山坳上遇见了狮群,并且狮子已经接连有了十起伤人事件……王上,我认为应当命人前去清剿。”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
维齐尔疑惑,“……王上?”
布幔之后,不过数帘之隔。
濡湿的气息在彼此之间传递,近得再容不下半个人,近得沙穆勒胸膛里的有力心跳声都由两人共知的距离。
辛禾雪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地将身躯贴进了王座里,沙穆勒强行将膝盖抵入他两腿之间,力度抵皱了下方的织毯,充斥着强势的入侵感。
尽管有帷幔相隔,也不免是公众场合,辛禾雪的手指蜷了蜷,但旋即遭到了十指交扣的侵袭。
近在咫尺,他不得不竭力后仰着避开滚热的吐息,低声说道:“沙穆勒,不行……”
分明是以警告语气在劝阻,呼唤出口的名字却成了助燃剂,是最初燎烧起熊熊烈火的一点火星子,是火山喷发的第一缕滚烫岩浆。
沙穆勒嗓音粗哑如沙砾,“我说过了,你无法动摇我的意志。”
双手的手腕被交叉地叠着牢牢束缚在头顶上了,鼻梁摩挲时带起细微电流般的刺激,所过之处,在白皙的底子上磨出粉色。
直至大手钳制着下颌,重重碾压下去的双唇夺取了感官,生理性的温热湿意浸没了睫毛。
辛禾雪呼吸紊乱了节奏。
沙穆勒终于如愿地吻上那一翕一合呼唤他名字的唇,他初尝情欲,不得章法,躁动得像是凶悍的野兽,恨不得将辛禾雪拆吞入腹。
他将一切都搅乱了,天翻地覆,一如当年被他攻掠夺取的绿洲之地。
汁水掠走,舌根纠缠到酸软。
布幔相隔开一冷一热,一动一静的两个世界。
不会有人猜到布幔之后发生着什么,但他们确实隐隐直觉有不同寻常的大事。
不待维齐尔再询问,霍温从群臣中站出,“霍温自请前去围猎郊外的狮群,为王上保护布托的子民。”
倏地,布幔之后传出“啪”的响亮声音。
霍温猛地抬头,虽然布幔之后什么也看不见……
但王上是赞誉他的勇气,所以一拍大腿表示吗?!
………
“呵。”
低哑笑声从沙穆勒胸膛里挤兑出来。
他俯身撑在王座两侧,高大阴影将辛禾雪圈禁在内,左脸却被扇了一掌,连带偏过头去。
辛禾雪冷淡地盯着他,沙穆勒同样回视。
安卡伊尔原本浅色的唇红肿起来,眼底水色波光粼粼。
沙穆勒抵住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之前产生矛盾时,胸中积攒的无限烦躁与郁气,忽而为之一空。
心情就像是暴风雨之后的亚历山大港,天朗气清,蓝色一望无际。
“舒服了。”
白化(28)
总是被贵族们以恓惶的神态提起的圣兽池,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
那其实是在宫殿群后山之中,圈起来的一个湖,最中央有一个小岛,浮在水面上幽幽晃动的木头栈道成为了通向小岛的道路。
岛上圈养的正是商队从各国带回来的珍奇动物,以及每年王都布托城举行大祭典时,下埃及其他十九诺姆向红王进献的珍禽奇兽。
鹭鸟与红鹤优雅地立在湖边缘,时而提起细瘦的脚行走,时而弯下脖子探入水中,当这座圣兽池的主人带着安卡伊尔前来时,身后浩荡的人群带来异动,惊飞了这群休憩的鸟类。
它们轻盈地向远处飞去,寻找湖泊另一面的安宁地。
远远地,辛禾雪能看见那榛榛莽莽的岛中探出长颈鹿的吻部,它咀嚼高处的树叶,斑点和网格纹的皮毛很显眼,周围的人将它称为“长着豹纹的骆驼”,而这个称号中的其余两类动物也能在这座岛上找到踪迹。
豹子、骆驼、羚羊、斑马、河马、狮子……
还有沼泽地里的“小狗”。
辛禾雪瞥过露出水面的那双小而微突的眼睛,随着它爬出水中,一身盔甲般的鳞片也暴露在阳光之下。
难怪那些贵族们会对圣兽池敬而远之,并且提起来时面色惶惶不安。
忽而,他抬起手,指向那座岛之后的湖对岸,“那边是什么?”
湖对岸的土地是黑色的,这不奇怪,就是在上埃及,尼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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