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秦栀依旧骂道,眼底透着歇斯底里的憎恶,“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没有弟弟,没有父母!!是你杀了我的义父!!你在骗我!我要杀了——”
“哒哒哒。”男人突然扔下刀,他三步并作两步,兀然停在了秦栀面前,低下头抓着男人的头发便吻住了对方嘴唇,将那还未说话的话堵在了嘴边。
人造的‘血’的味道很微妙,不是人血独有的铁锈味。实际上这种血更多像是一种仿生人能量储备的液体,对于仿生人而言也有特别的用处,就像人类血液里有丰富的细胞,这些液体同样如此,但作用机理却大不相同。
林贺翊的吻很粗鲁,血红的脸如恶魔的面扑,全然不顾秦栀的挣扎愈发吻得难舍难分。
舌头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是无声的战役。失去了身体控制权的秦栀捉住了机会,咬到了林贺翊的舌头,这次是人血的气息弥漫在口腔。林贺翊默然松开他,抬手摸了一把自己嘴,确实是咬的深,还有血滴。他看着秦栀的面庞,后者龇牙,发出恶狠狠的嚷声。
很陌生。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林贺翊讽刺道:“你就是个仿生人,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我不可能是你这种人的哥哥!”秦栀喊道,用的是最后的力气。
林贺翊蹙眉,他缓缓挺起腰,站了起来,接着又像是感到十分愤怒。他抬脚,还穿着军靴的林贺翊便直接踩在了秦栀布满精斑的胸口,力度极大,秦栀只觉自己全身仿佛遭受比先前更可怕的阵痛,宛若千刀万剐。偏偏林贺翊还更用力地践踏,仿佛踩踏的不是一个活生生有着人类模样的物体,而是一个叶子、一张纸巾或是一粒沙。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犹如地狱魔鬼的低语:“是啊我怎么会有个仿生人哥哥呢?像个婊子一样的仿生人哥哥?”
秦栀依旧嚷道,声音却逐渐失去了力量,他感觉自己的皮肤好像某一处在燃烧:“那我还没有一个像恶魔一样的弟弟——呜啊!!”
年轻男人的脖子突然被卡住,发出一声闷哼。林贺翊的双手死死地掐着秦栀纤长优美却遍布伤痕吻痕的脖颈。秦栀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只求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然而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得林贺翊俯身在他耳际,呼气如兰道:“是吗,我是恶魔吗?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有一个婊子哥哥所赐啊。”
“来人!把丁鸣拖下去做记忆提取!”林贺翊又道,这次声音大了许多,而他自己则是悠哉解开了秦栀身上枷锁,毫无怜惜之情地抓着男人的头发从舞台的中央拖曳而离。
四周这次走来了一群人,有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也有全身黑装的行动人员,他们对于林贺翊手中拽着的伤痕累累的男人都视若无睹,只是向倒在一片血海里的丁鸣走去。
“肉体已经毁坏,芯片完好,可做记忆提取。”一名年轻的科学家瞥了一眼道,又大声喊:“l!提取不可逆,确定了是吧!”
林贺翊哼着小曲儿,手上拖拽着秦栀,冷笑道:“确定了。”
“宣告丁鸣作为仿生人真正死亡。”
空荡荡的大厅回荡着科学家冰冷的宣告声。在他的话音刚落,林贺翊听见了秦栀的哭声。
他从未听见仿生人能哭得这么痛苦,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十几岁那年躲在小箱子亲眼目睹他最信赖的哥哥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同样的一滩血海,同样的两个男孩。只是,那个时候躲在角落里的林贺翊必须哭得压抑而小心翼翼,但不远处的秦栀却只是跪在原地捂着脸一动不动。他甚至没有哭,没有任何的补救,他只是跪在远处,没有任何忏悔。所有人都说仿生人编号是唯一的,秦栀只是长着一张像他失踪许久哥哥的脸,但林贺翊不相信。表层肌肤的识别码可以通过技术更改,林贺翊还不想这么快通过技术手段验证秦栀的身份。他的直觉不会错,这个连发色都换了、性格与记忆都变了的男生一定是他那位弑母的哥哥。
在动用最后的技术手段之前长夜漫漫,林贺翊有的是机会折磨这位仿生人
“那么,让我来看看你在性爱上到底还能有什么表现吧。我会给你修改数据,打造最完美的最适合性爱的肉体——好好回忆一下吧,你到底是谁。”林贺翊瞥了一眼已经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秦栀,笑得灿然。
【膝跳反应:knee-jerkreflex——最简单的反射类型,仅涉及感觉神经元和运动神经元xd算是非正经的比方了】
虽然仿生人没有人类一般的神经,但是电路和精妙的算法已经让仿生人能模拟出痛感、触感、嗅觉,秦栀在冰冷的手术台能清晰闻到空气中的一股焦味,他看不见自己的身下的惨况,可他能清晰知道身边的工作人员在做什么。他们用电钻和切刀精确地割开他的人造皮肤,在那个本不可言说的地方一次次留下可怕的印迹。在这过程中,秦栀一直都在哭泣,他哭嚷的声音被适时用一个特殊的口球抑制了,潮热的口水和热气从口球中的缝隙中透出。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冰冷的指尖滑过秦栀的肌肤,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却是炽热与病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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