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姐一直以来当我是多随便的男人?」
这话在宽敞的黑色旷野中低回。
闻邵锦一噎,他们俩之间没有独占关系,谁也无需向对方交代私人生活,想睡谁,睡了几个,都属于不可逾越的领域,但她不仅越了,还牵扯成了呃怎么说?人格侮辱?
当然,韩彬出身黑道,现在甚至是社团坐馆,但谁也没资格诬赖他私生活不检点,怎么?外型性感就是随便啊?黑社会就一定滥交啊?是不是歧视?
不不不,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谁有权谁无权的主导地位,一下反了,妈的这家伙,她走到他面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敞着胸膛闲坐,明知自己性感还故意这种姿势撩拨人,还说不随便!?他和蓝月婷谈事的时候也这个样?
蓝月婷没强奸他都算有家教有礼貌。
「你不想我睡蓝小姐,我就不睡她,这样高兴了吗?」在他看来,这侵权行为他可以接受,索性就由她,男人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他本也没特别想睡蓝月婷,虽然她也有一头长发。
恼羞成怒大约就是现在这样,落泪的人是自己没错,被他这种简单逻辑扭曲,真显得她不可理喻。
果然果然,大直男脑子里只有直线,没有褶皱,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回家躺床上开启冥想引导断情绝欲宁静入睡不好?
转身走,手心一下给握住,走不脱,力量大,一拉,跌坐他腿上。
暖热的肉身,性感的色相,「今晚都是你的。」他在她耳边吐字,成了精的妖兽,毕生职志便是破坏安宁,燃地狱淫火,捉着她手在自己胸肌上缓缓逡巡,一寸一寸细细滑走,腹肌像迷宫,寻了路继续向下游园。
可恶!
闻邵锦浑身血流一冲,这人真是故意色诱她?从衣着,到姿态,到语调,完全了解她的口味喜好,也非常清楚自身优势,这陷阱既歹毒且九死一生,她眼见不会是那一生。
「别气了。」他又说。
她怒甩开他的手,捧起他的脸,像当初她脑子抽风吻上他之前,只不过当时想也没想,顺应了冲动,壁炉火光跳动,他抬脸让她望,浓郁的眉,单薄的眼皮,挺拔的鼻梁,还有冷峻性感的两瓣唇,其实有时候他笑起来挺明亮,明亮中蔑视善恶。
她的恶狼,原来人与兽交这么爽,然而人与兽终究是两种不同的生物,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也有了异心吗?
这场游戏还可以玩多久?刀锋上舔蜜。
「你在抗拒什么?」他问,也可能是自己内心在问,「不抗拒什么。」她说,「就是」
「怕自己对我动心?」
有时候他可相当敏锐,心里的缝隙他见缝插针,她要反驳,他们两人之间说什么动心这种话都是侵犯私领域,又不是年轻人谈恋爱,酸倒牙根,「谁怕了!」一下似乎反驳错了重心,「我是说」
「想这么多做什么?」他拉下她的手,环至自己肩上,她便低了头被他吻住,「你这个麻烦的女人。」
心,确实一动,因为乳儿给他抓在手里,白兔儿内里震跳,这人!敢说她麻烦?!
跨坐在他腿上,额头抵住他的唇他的吻,鼻息交融,fuckit!她猛地将他压在沙发上,低头吻他,伸手弄乱他的头发,他任她作乱,大手剥了她裙底蕾丝底裤。
闻邵锦也将手伸进他裤头,一握,又粗又烫,他鼻息一下重,怪了,明明下午刚做过,怎的又这么贪心想要?
欲吻交缠,她抬起臀,缓坐,他又胀大了,硬挺挺地插入一半,她咬牙哼了声,仰起脖子感受下身水润但仍扩得不够,「韩彬」这一声轻唤他也受不了,握着她腰,猛地向下一撞,小嫩处便被迫全部吃进去。
若还有什么别的思绪,此刻也随城池灰飞烟灭,人与兽,谁屠戮谁?不,她自己也不算是人吧?贪恋海中怪兽的人鱼,她早也不是人,半人半怪的。
入得极深,钢铁般的小腹向上挺送,几乎撞入宫口,她一时没了言语,喉头锁了,叫也叫不出来,不得不攀着男人肩头,唇齿间他同时长驱直入。
她想起几周前,在日本看的一场鬼太鼓表演,叁名鼓手奏至极致撕去上衣,迅捷挥起鼓槌这么擂向鼓面,力量透过全身猛击,肌肉怒张,咬牙使劲,好似身后枪林弹雨成败全靠这几面鼓指挥战役,那一晚在表演厅,她想起过韩彬。
但好像有什么不同,下午在船上远远见他的那一秒,原来被误以为在房中的男人不是他,当下心底有一角塌陷,莫名的松解,软绵绵地,此刻他欲根插撞的便是那软极了的地方,越弄越多水,成了万丈海涛,里头渴念翻腾。
她软软倒下,爽得浑身乱颤,他随即覆上来,最原始的毫无花俏的姿势,她张开了腿,他压住了她,腿缠上他腰,手心举过头顶交握,舌与舌纠缠,心在悬崖峭壁上攀登,如果有债可以一笔勾消那该多好?
到底抗拒什么?
不抗拒高潮,不抗拒肉体骚动,唯抗拒尘埃飞扬,明台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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