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叹气,她确实想认识荣宇谦,若今夜有机会那是最好,只没想到机会是这种方式降落,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当夜消息就出去了,日升航运与荣家交情不错,闻邵锦受邀荣老太寿宴,甚至,荣宇谦与闻邵锦相谈甚欢,也许有意与日升航运进一步合作?
离开时,宴会方兴未艾,冷与热闻邵锦见得多,因为荣宇天的缘故,多少成了八卦中心。
许多人还在适应她的新身份,一个夺了兄长与夫家产业的女人,外表无害内心反叛,看似柔和实则阴险,一个女人若在家变中表现得伤心欲绝,别人会说她歇斯底里,若表现得冷静从容,例如现在的闻邵锦,又会被说成冷血无情。
她站在廊外等司机将车开来,忽地点点白花,下雪了,落在肩上,门口的人员忙要给她撑伞。
「wendy!」追出来的人是荣宇天,他拿过接待人的伞打起罩在闻邵锦头上,是挡了雪,但也挡了她的天,「我送你。」
闻邵锦笑笑,「我司机过来了。」
眸光中的含义很明确,他有他的目的,她也有她的,既然都实现了,今天也就这样吧,余者无须再说。
但他不这样想,撑着的伞全在她头上,自己反倒一肩的雪,温度不够,雪很湿,慢慢渗入西服面料。
荣宇天眉宇轩昂,一站出来光芒万丈,好像永远在正午时分,暗影细细踩在脚下,身周没有一点阴霾,但他露了点可怜样,让人想起一只大狗的形象,「可不可以,就一晚,给我一晚的时间?和我约会一次。」
狼和人处得久了,几世几代相爱相杀最终成为狗,狗拥有人类的爱,再返不了野外,又或者有一部分狼始终逃避人类的爱,因此得以自由浪荡荒野。
人的爱是长鞭也是牢笼。
荣宇天在宠爱中长大,他的笑容不属于欲望俗常,很清澈,很原始,那种光,连闻邵锦都得避让,若自己曾令韩彬感受到剥夺感,那荣宇天同样令她有这种感觉。
剥夺感,自小她只因闻邵鸿而感受过。
很幽微,闪瞬即逝,来不及深究。
「可以吗?你若觉得无趣,我马上送你回去。」
世间生物大抵都向往光明,趋光性,大狗的眼睛,是他们百千代繁衍进化中摸索出来的撒手锏,她叹了口气,「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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