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太累了,这儿是寺中禅房,外头由她的助手以及日升高层的人招呼。
脸上还凉凉麻麻的,一整日没吃什么东西,缺血,祭厅中站久了晕眩。
她扶着沙发背,他也就松手起身。
冤家。
刚放手闻邵锦又抓住,那只手被她抓住,她熟悉的他的手,她拖着那只手拉在自己颊边,摩挲,冰凉的脸仍暖不起来,但手被她抓住了,很真实。
他不动,如如不动,与她同在镜子一侧,真实且物质的一侧,没有谁是镜花水月,这一侧哪来的花和月?只有黑色大海,波涛起伏。
他微微侧身,「你到底想怎么样?」
又只有他们两人了,没有韩先生闻小姐韩副市长闻主席,不是你就是我。
她一下松弛,笑了,低低地笑,啼笑因缘,他踩线了,问出这一题,桌子中间明明画好一条线。
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有些东西除非你触摸,不然不会知道,两人体能力量差距,他真不愿,甩了她手走开她还能如何?他自己不拒绝的,男人也不懂得sayno保护自己?
「陪着我。」她说。
他一时没答,但也真没放开手,又宽又大的手,不那么骨节削瘦而是微微有点肉,她母亲说这是富贵之相,闻家虽富贵但以后多少是她的可难说喔,看见这样的手务必抓住,母亲偷偷叮嘱,稳稳抓住了的东西才是属于她自己的。
欲望使人虚弱无力,她必得抓住什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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