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生混不在意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吴立恩，作为陈总捕头的下属，直接在外人面前，说上司的坏话，这么做很愚蠢。
窦长生不认为一位玄玉捕快，会这么蠢。
所以这吴立恩，是在向自己靠拢，这是在表面心意。
心中浮现出疑惑来？
这位吴立恩实在是太谦卑了一些，自己是朱雀坊的，吴立恩是长盛坊的，根本管不到长盛坊。
而且吴立恩是玄玉捕快，也是长盛坊副捕头，可这位一口一个卑职，仿佛窦长生是本部的高官一样。
窦长生抬眼看向钱小九，记得刚刚还说，吴家请了一位户部右侍郎的儿子，看这迹象不像要为难自己。
这样也好，窦长生没心思去勾心斗角，有这时间好好修炼一番不香吗？
窦长生没有正面回答吴立恩，而是开口询问案情道：“碧海珠失踪查到什么线索了？”
吴立恩对案情，早就了如指掌，事先早就准备好了，直接回答讲道：“东海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
“曰：碧海珠。”
“其珠燥热，常年佩戴能淬炼五脏六腑，血肉骨骼，适合武道九品锻体境武者。”
“被盗取的这一颗碧海珠，为鲛人王女所出，为碧海珠中极品。”
“陈总捕头接到报案后，立即委派金章捕快吴立本调查，已经查到端倪，锁定了目标。”
“其后已经追回了碧海珠，但很可惜，当日已经是深夜，在吴家老宅中休息一日，第二日把碧海珠带回捕快房，但深夜吴立本和碧海珠一起失踪了。”
“由此案件升级，哪怕出自鲛人王女的碧海珠，到底也只是碧海珠，只针对武道九品有效，可鲛人一生，普通泣泪为碧海珠，但有一种更加珍贵。”
“就是鲛人死掉或者剖开鲛人尾才能够获得的鲛人泪。”
“鲛人泪价值连城，能解百毒，软玉香铜。”
“一条鲛人生命，才能够换来鲛人泪，要是出自王女的鲛人泪，以其血脉纯度哪怕宗师级别的毒素，也是能够解除，这种天材地宝有市无价。”
“才值得大动干戈，不惜得罪财神阁，杀了六扇门金章捕快。”
吴立恩把案件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从本来只是普通的小案子，当涉及到宗师层次，一下子就成为了大案重案。
一旁本来不当一回事的钱小九，此刻却是急了，痛声咒骂讲道：“一群废物，白瞎我每年这么多钱养他们了。”
“连碧海珠和鲛人泪都分辨不出。”
钱小九真的生气了，气的脸上肥肉颤动，手指都抖索起来。
碧海珠和鲛人泪，看似差不多，但价值犹如云泥。
鲛人一生，都不一定诞生一颗鲛人泪。
要至情至性时死去，或者是立即解刨鲛人尾。
这太难了。
所以非常珍贵。
反而碧海珠，获得难度不高。
一拳下去，就足以嘤嘤嘤哭上很久了。
哪怕如今没有证实，是鲛人泪还是碧海珠，可窦长生对吴立恩判断，还是较为信服的。
盗取，杀人，要是碧海珠的话，这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
前者只是一个小案子，后者就是大案了。
甚至是动手的，都不一定是同一批。
后面能够让一位金章捕快失踪，显然是实力非凡，要是早知道的话，直接把碧海珠给买走了，相信对方有这财力，也不会节外生枝。
这案子看似复杂一些，可实则脉络清晰，只要不断排除就好。
后面这动手者，有一定实力，胆子也不小，这都是次要的。
主要是怎么知道碧海珠可能是鲛人泪？
这一点。
窦长生看向钱小九。
暴怒犹如火药桶的钱小九，相信也想到了。
珍宝楼有内鬼，鱼目混珠，把珍贵的东西鲛人泪，故意当做碧海珠，想要处理时，发生了一些小意外，碧海珠被盗取了。
经过被盗一案，想要隐瞒碧海珠是鲛人泪，难度无疑暴增十倍不止，暴露的几率非常高，所以最后不得不选择灭口。
这是一种可能，另外就是吴立本那里暴露的，吴立本卷走鲛人泪跑路，或者是被熟人发现了，替换碧海珠时被吴立本发现，从而对方不得不让吴立本失踪。
珍宝楼和吴立本两处，窦长生倾向于珍宝楼。
珍宝楼是吃这一行饭的，出纰漏的几率很小。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可窦长生不能直接去珍宝楼，钱小九那是自己小老弟，家丑不可外扬，得给小老弟一点时间，去自己调查一番。
要真是珍宝楼出了问题，小老弟也会给自己一个交代，这省时省力还不费心。
“去吴家。”
吴立本在吴家老宅失踪，那么吴家也是有嫌疑的，后世可能要避嫌，如今这里很正常。
吴立恩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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