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普通人。风起,林动,树叶落在雪上沙沙作响,静谧中透着诡异。这时马蹄声响起,仿佛从天边敲来,如暴豆一般不歇不停,烟尘滚滚,一阵骇人的气浪不停的冲击而来,远处一队突厥骑兵狂奔而来,人数约在三四百名左右,一个个都生得体格剽悍,强弓劲箭顿时呼啸而来,马上挂的均是两指宽的窄刀,马匹奔驰来去,轮番冲击下显得刀马纯熟,进退有序。宁静困苦的村落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惊天动地,村子稀稀拉拉五十多间简陋的房屋,大概有不到两百人,而且大多是妇孺,女眷和小孩,他们蜷缩在房间里边,抵挡着锋利箭矢,村子里面的二十多个精壮男子奋力抵抗,均是猎户打扮,他们知道突厥铁骑异常残忍,于是猎户们拼命箭射远处敌人,不过猎户弓箭下的造成伤亡却实在有限,这更刺激得突厥士兵血性大发,嗬嗬狂叫杀了过来。村口本来有个孩子在雪地玩耍,此刻被惊呆了,马已近前,突厥士兵手中的刀直劈而下,南宫无雪心一跳,挺身去救已然不及,他手中的一粒花生米一闪而过,竟然那把锋利的马刀震飞,几乎同一瞬间,他耳朵里没有了马蹄的声音,没有了喊喝的声音,他只是听到了刀砍到骨肉里的声音,之后便是一声刺耳的尖叫。身边那名老实巴交的男子蓦然飞身而出,一刀将那残忍的突厥士兵迅速砍杀,抱起小孩旋风般飞了回来,而那女人依旧静静坐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依然充满淡淡的温情。南宫无雪的热血涌将上来,什么都来不及想,便冲了过去。血,冲天而起,空中剑光一闪,闪得并不算快,也不算亮,甚至算得上是有些慢又有些淡,但那些突厥士兵却躲不开,剑风过,血花闪,牵着丝绦,他看着血从剑刃上缓缓滑下,仿似风中漂起嫣红的花朵,也不过仅仅是弹指一挥间,二三十人便倒地身亡。残暴的突厥士兵依然疯狂地冲过来,蝗虫般的利箭全部射向了南宫无雪,他悠然朝后飘然而去,轻轻挥手,那些本来射向他的长箭蓦然朝那些反向射出,又是十多人翻身下马,他似乎不想大开杀戮,冷冷把手中水月剑插回剑鞘,可是那些突厥士兵依然坚定杀来!南宫无雪悠然飘在空中,白衣竟然未沾染一滴鲜血,脸上露出了苦笑“难道今日非要斩尽杀绝吗?”女人的丈夫全无刚才的朴实模样,眼中射出凶光,忽然凌空飞起,挥刀冲想突厥士兵,疯狂的杀戮,连接杀死近百人后,如狼似虎的突厥铁骑也是心惊肉跳,面如土色,终于落荒而逃,地面残留着密密麻麻的尸体,隐约传来妇女小孩的哭泣声,偏僻的村落显得格外萧瑟凄惨。夜风中,南宫无雪的白衣胜雪,猎猎做响,他的手白暂而又纤细,但握剑时却显得很稳,手指轻轻地摸了摸水月剑,三寸三分,剑身冰凉,他忽然变得冷静沉稳,抬头凝视眼前的神秘夫妻。女人目光如风,漂浮不定,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她的脸色似笑非笑对南宫无雪道:“青山原不老,为雪而白头。”她温柔地拉起身边男子,两人在漫天风雪中互相偎依着缓缓离开。阵阵寒风如刀尖一般从南宫无雪裸露的脸庞上划过,留下了一丝丝灼伤般的痛感,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吱吱作响,清晰而又有韵地感北风刮在脸上,犹如一把不太锋利的刀,不紧不慢地割着渐渐缩紧的心,他似乎在沉思,心中涌动着无法言语的心情,他依然坚定地踏雪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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