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羽和维斯在一旁低声交谈病情和后续的治疗方案。就在这时,叶月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森野看到了立刻喊了他们过去。
维斯拿出手电,小心翼翼地照了照叶月的眼睛,确认他的反应。斯羽轻唤:“叶月,醒醒。”维斯继续给叶月做着初步的检查。
这次,叶月醒来的速度比之前更快,眼神逐渐清明了许多。迷茫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斯羽那张熟悉的面庞。惊讶的声音从叶月口中溢出:“斯羽!”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维斯,眼中带着一丝困惑。维斯此时正准备更好地为叶月检查解开了叶月衣服上扣子。
叶月的视线停留在维斯的牌子上,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低声沙哑喃喃:“维斯教授?”
斯羽见状,轻轻点了点头:“是我哥。”他的话语带着一丝轻松。
叶月看着斯羽又看向维斯,嘴角微微上扬打趣:“哥哥比你帅哦。”
斯羽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看来恢复得不错,会开玩笑了啊。”
维斯依旧维持着那副冷静、严肃的面容,专注地看着叶月:“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叶月微微皱眉,低声回答:“口渴算吗?”
维斯转头对斯羽说:“斯羽,拿水。”森野迅速走上前想要接过水杯,却被斯羽伸手制止。斯羽用一种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对森野说:“我来。”
维斯接过水杯,目光再次转向叶月:“能自己拿吗?”叶月抿着嘴唇,轻轻伸出手指,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试图找到握住杯子的勇气。看到叶月没有马上反应,维斯轻声提醒:“如果拿不了,可以说的。”
叶月不安看着维斯:“我……我不知道。”他声音低弱,似乎连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拿得稳。维斯温柔地安抚他:“没关系,放在我手掌上试试好吗?”说着,小心地将水杯的底部放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把杯子伸向叶月。
叶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斯羽,似乎是想得到某种确认,嘴里轻声嘟囔:“万一……”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再一次浮现出来。维斯察觉到叶月的紧张:“只是水而已。”
叶月犹豫伸出了双手紧张地握住了杯子。手指微微发抖,生怕自己握不稳,杯子随时会滑落。然而,当他感受到杯子底部那股温暖的触感时,他不自觉地顿了一下。那是维斯的手掌。杯子轻轻地在手中晃动,可维斯在这里,给他支撑。
维斯耐心地看着他,轻轻地说:“不是你想的‘万一’啊,对吗?”提醒叶月不用害怕。
叶月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释然,随即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和些许的不安:“嗯。”他放松了一些,尽管依然紧握着杯子,但那股恐惧稍微消退了一些。
维斯继续引导他:“当做不了的时候,可以求助,要试试吗?”
听到“做不了”这几个字时,爷爷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那股从心底升起的紧张和不安再次席卷而来,过去的记忆再次翻涌。
维斯让叶月强迫自己,温柔地将吸管轻轻放进叶月的嘴里,:“这水是甜的,尝尝。”
叶月抿了抿嘴唇,慢慢吸了一口水,酸涩中带着一丝甜味。那股清凉感渐渐让他恢复了一些镇定,他眯了眯眼睛,软软地问道:“是柠檬吗?”
维斯听了,不禁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是的。”
叶月靠在床上,慢慢地吞咽着那口水,感受着液体的温润顺着喉咙流下,身体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维斯安静看着叶月问:“还要吗?”叶月眼神有些迷茫轻声回答:“嗯……再来一点。”
维斯温和地拿起水杯递给了斯羽:“为我弟弟的胡言乱语给你道歉。”
叶月看着斯羽倒水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躲避,斯羽把杯子轻轻递到叶月面前,缓缓地将吸管含进嘴里。
维斯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叶月的反应。这个孩子需要时间,去面对曾经的伤痛,去接受别人给予的关心与帮助。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恢复,更是心理上的修复。
水杯被叶月轻轻放下,他抬头看向他们,尽管依旧有些疲惫,脸上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好多了,谢谢。”
维斯检查了一下叶月的脉搏和呼吸,确认没有异常:“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会给你做个更详细的检查。”维斯离开正好遇到走廊拐角处的许焱。许焱目光淡然地扫了一眼维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聆听。
维斯简洁地开口:“醒了,聊聊。”两人并肩走向旁边的休息室,维斯翻着记录:“血压110/70,心率50,意识清醒,身体开始会慢慢恢复,心理的创伤不好说。”
许焱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维斯的分析充满了疑虑:“理由?”
维斯停顿了一下,目光深沉地落在许焱身上:“就普通的一杯水,叶月也无法放松自己。他需要,可本能地将所有的内心想法藏起来,像是怕别人看透他,怕被人发现他的脆弱。”
许焱有些急迫:“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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