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着体内那新生而凌厉的力量。草原上,无形的剑气纵横交错,与漫天月华,渐渐融为一体。
月下剑成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宴完全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喜悦与创造之中。那片广袤无垠的草原,成了他最佳的演武场。白日,他对着呼啸的风、起伏的草浪,反覆尝试、调整、凝练那自他指尖迸发的全新力量;夜晚,他在清冷的月光下冥思,感受着体内内力与月华之间那丝玄妙的共鸣,将每一次灵感迸发都融入这新生的剑气之中。
他不再盲目地发泄,而是如同一个最虔诚的工匠,精心雕琢着这块璞玉。最初那不受控制、全凭一股怒意催发的凌厉剑气,开始在他手中变得驯服、灵动,且变化万千。
他逐渐摸索出了规律:
?将内力极度压缩,由食指逼出,可得一道凝练无比、无坚不摧的直线剑气,快如闪电,专破硬功。
?以中指为引,内力含而不露,发出绵长穿透的剑气,能透过重甲,直伤肺腑。
?运功至小拇指,则可生出最为刁鑽阴寒的剑气,无声无息,如丝如缕,能在六丈之外取敌要害,令人防不胜防。
?而当他十指齐出,更是能瞬间佈下一片覆盖数丈方圆的剑气罗网,纵横交错,避无可避。
随着一段时间的修炼和没日没夜的练习,这原本只是雏形的力量,被他逐渐完善、系统化,形成了一套前所未有、专属于他苏清宴的完整剑气武学。
这一夜,月明星稀,清辉如水。苏清宴带着柳如烟,来到了他经常练功的那片草坡。
“如烟,你看好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与自豪。
说罢,他身形微动,甚至未见其如何作势,只是右手食指随意向前一点。
“嗤——!”
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淡银色剑气破空而出,将叁十步外一块顽石瞬间洞穿,留下一个光滑的圆孔。
不等柳如烟惊叹,他中指轻弹,一道更为内敛的剑气后发先至,竟追上了先前那道剑气,两者于半空巧妙一撞,并未消散,反而借力变向,绕着她身旁一棵枯树盘旋一週,树干应声而断,断面平整如镜。
紧接着,他小拇指对着远处一片摇曳的草丛轻轻一划。柳如烟甚至没看到剑气轨跡,只觉一股寒意掠过,六丈开外,几根较高的草茎齐刷刷地断落,彷彿被无形的利刃修剪。
最后,苏清宴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与天上月华似乎连为一体。他双臂一展,十指对着前方空旷的草地猛然张开!
“嗡——!”
剎那间,无数道细密如雨的银色剑气呼啸而出,如同月神撒下的天罗地网,将他面前叁丈之地完全覆盖。草屑冲天而起,地面被犁出无数道交错的剑痕,场面蔚为壮观,却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剑气敛去,草原重归寂静,只馀下清冷的月光和空气中瀰漫的淡淡草香与锐利气息。
苏清宴收势,转身望向已是目瞪口呆的柳如烟,眼中闪烁着创造者的光辉,微笑道:“如烟,我为此剑取名——望月神剑。如何?”
柳如烟怔怔地看着眼前这片狼藉的草地,又看向月光下紫发飞扬、宛如剑仙临世的苏清宴,心中震撼无以復加。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和希望如暖流般涌遍全身。她用力点头,眼中泛起激动的泪光,声音微颤:“好!好一个望月神剑!承闻,这……这真是太厉害了!”
她彷彿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心中无声地吶喊:“耶律元宣!你看到了吗?这便是承闻为你准备的葬礼!你的毁灭之日,就要来了!”
体系大成
柳如烟在最初的震撼与喜悦过后,立刻展现出了她过人的智慧与远见。她快步走到苏清宴面前,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语气却异常认真:
“承闻,这‘望月神剑’威力绝伦,堪称鬼神莫测之技!但它此刻更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稀世宝玉,锋芒毕露却失之章法。”她握住苏清宴的手,恳切道,“你必须将它体系化,将它打磨成一套真正完美、真正属于你石承闻的绝世武学!让它不仅有雷霆之威,更要有江海之绵长,天地之恢弘!”
苏清宴闻言,如醍醐灌顶。是啊,空有强大的力量而无驾驭它的法度,终究落了下乘。他看着柳如烟殷切的眼神,重重地点头:“你说得对!是我被喜悦衝昏了头。我要让它成为一套前无古人,内外兼修的至高剑典!”
自此,苏清宴再次进入了废寝忘食的苦修阶段。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发射剑气,而是开始追溯其本源,梳理其运行之理。他结合自己四百五十年的武学积淀,参照北斗七星的运行规律与明月盈亏的自然之道,反覆锤鍊、归纳、总结。
他引导体内因血魄逆轮膏而奔腾不息的内力,尝试与外界天地灵气,尤其是月华星力建立共鸣。他发现在特定心境与运功路线下,掌心「劳宫穴」与指尖「十宣穴」竟真的能自发吐纳,形成一种奇妙的小週天循环,将外界灵气转化为精纯剑气,生生不息,近乎无穷。
经过一段时间的潜心苦练与系统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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