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告诉你师父,我在荆湖北路、荆湖南路、江南西路的名头,难道还不够响亮吗?”
陈彦心扯了扯他的衣袖,凑到耳边小声道:“师父……您威震江南不假,可这儿都快到辽国了,他们……他们不认识您呀。”
苏清宴一怔,心下不免有些悻悻。正待再说,对方人羣中走出一人。但见其二十七八年纪,面如冠玉,风度间雅,然而语气却极为不善:
“你们从何处偷学了我慕容家的‘斗转星移’?”
陈彦心立刻又凑过来,压低声音:“师父,就是他!一直污衊我们偷学,可他自己的斗转星移使得……稀松平常。”
“比你哥哥当初还差?”
“半斤八两。”陈彦心撇撇嘴。
那慕容公子见他们窃窃私语,面露不耐,厉声道:“鬼鬼祟祟说些什么!我问你话,为何会使我慕容家绝学?”
苏清宴冷哼一声,语带轻蔑:“慕容家就你一个后人?焉知没有旁支流传?凭什么认定天下间的斗转星移,都出自你处?”
此时,另一年约叁十,浓眉大眼,国字脸不怒自威的汉子踏步上前。他手持一根碧莹莹的棒子,声若洪鐘:“我不管你们是何渊源!这女子通敌卖国,我等正要拿她回去审问,你休要阻拦!”
苏清宴眼神一寒:“审问我徒儿?就凭你们,也配?想带她走,先问过我这双掌!”
陈彦心连忙又附耳道:“师父小心,就是他!掌法能打出龙形气劲,很是厉害。”
苏清宴闻言,傲然一笑,故意扬声道:“无妨。任他掌出如龙,为师今日也叫它变作爬虫!”
这话引得陈彦心破涕为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那慕容公子见苏清宴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勃然大怒:“狂妄!”话音未落,剑已出鞘!但见剑光如电,竟引动周遭气流,化风为剑气,直刺苏清宴面门。
这一剑来得极快,苏清宴却是不慌不忙,身形微侧,双手于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圆弧。剎那间,一个巨大而扭曲、宛若水泡般的透明气旋凭空出现,不仅将那凌厉剑气尽数吸纳,更将对方长剑牢牢吸住!
苏清宴内力疾吐,那剑在水泡漩涡中如风车般急速旋转。只听他一声清喝,水泡裹挟着长剑,以倍于来势的刚猛力道,轰然反射向不远处一方巨巖!
“鏘——!”
一声锐响,长剑竟齐根没入坚硬岩石之中,唯馀剑柄在外,震颤不休。
那慕容公子目瞪口呆,望着深深嵌入巖壁的佩剑,失声惊呼:
“斗转星移……万象归墟?!”
苏清宴负手而立,衣袂飘然,淡然道:
“不错。现在,苏某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谁,偷学了谁的家传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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