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只是在尽一个关心自己室友的责任,你总不能叫我跟你共处于一室,却要假装看不见又听不到吧!」
「你少在那里假好心,你平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你们够了吧!」
曹文諫么喝了一声,脸色比方才被拒绝的时候还要惨淡:
「悠奇,看来你的私生活似乎挺复杂的。你知道吗?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段不怎么光彩的过去,但是可耻的并不是那份不光彩,而是你把那份不光彩当作是种可耻,拒绝去承认它、面对它。
「悠奇,同性恋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们这种以可耻的眼光去看待同性恋的心态。」
黯然地把话说完,曹文諫失望地推门而去。
那拋在身后的一袭冷意,弥漫了一室轻蔑的刺寒。
「哈、真是一针见血啊!」夏理绅悠哉地放马后砲,心情煞是大爽。
朱悠奇冷眼睨着夏理绅那张魔鬼化身的天使脸孔,整个人是气到连心都在颤抖。若不是还有一份自制力存在,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当场掐死这个恶劣至极的傢伙。
「你不是要搬家吗?怎么搬到现在还赖在这儿不走呢?」
夏理绅不怒反笑,回瞟了一眼:「我没有跟你提过吗?我决定不搬了,住了这么多天,觉得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偶尔也会有好戏可以看——」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他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喔、原形毕露囉!我还以为你会有多高尚的情操呢,原来一开始的温文儒雅,都是装出来的……女友才刚分手不久,马上就把男友请入门,效率还真高呢!」
看着夏理绅那两片还算性感的唇形,吐露着尖酸苛刻的卑劣言辞,朱悠奇真想一拳将之击碎,让他再也无法嚣张地口不择言。
然而朱悠奇只是不吭一声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头痛欲裂地倒躺在床上。不愿去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脑袋里却又轻易地浮现夏理绅那邪肆的笑容,像团挥之不去的烟雾,张着诡譎的大口扑咬而来。
既然他不搬出去,那么就自己搬出这房子,好远离他的监控、摆脱他的嘲弄。
可是明明是他入侵了自己的领域,为何变成是自己要退出?这并不合理吧!
凭什么自己的生活要因为他的闯入而落得变调?
凭什么自己的原则要因为他的介入而有所打乱?
朱悠奇望着窗外幽微的夜色,心想连月亮也救不了自己,所以自己得坚强起来,外头的那个傢伙,不是一隻兇猛残暴的狮子,也不是一条齿藏剧毒的王蛇,他只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普通的人罢了。
所以,真要与那个人斗狠的话,正面衝突是不可行的。但是只要能让那个人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要自己耍点阴的,也不是不可行的事……朱悠奇认真地这么盘算。
※※
从昨晚到现在,朱悠奇一直没法平息自己那颗焦躁不安的心,直到他进了办公室,确定了那个令他忧心的人不在座位上为止。
他有些庆幸,曹文諫因为这次的特卖活动,必须到门市去协助运作,所以可能会有一整天的时间都不见其踪,这倒令他有了短暂松口气的自在感。
经过昨晚那样地被夏理绅胡弄乱搞,曹文諫今天果真就没有买早餐来给自己了。这样也好,反正那种不单纯的动机,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朱悠奇悄悄地把昨天曹文諫送给自己的球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将电脑开机,搜寻顾客档案,列出自己所需要的那几笔,开始製作生日卡。
顾客购买產品后,店员会要求顾客留下基本资料并建档,除了在当天会自动发送简讯致谢之外,也会在有新款上市的期间通知蒞临鑑赏。
不过公司还会特别针对顾客的生日,或是一些级的客户,赠送精美的礼品或是优惠卷。只是这些作业流程无法仰赖电脑系统的自动发送,必须靠人为的撰写与邮寄,而这些工作,在南区的部分是由朱悠奇在负责,所以只要一有空,就得随时瀏览门市部门所发过来的新名单。
除了一些每天的例行公事和资料回报,朱悠奇最近还得积极阅读一些同业的情报资讯,查询网路上的相关论坛,以备日后参与大家的企划案时而不会落得一知半解的窘境。
忙中有序地将事情办好,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早上买的那杯咖啡似乎没有给朱悠奇带来什么效用,只觉得精神愈来愈差,好想好好地睡一觉。
他到超商去随便卖了份麵包胡乱吃下,然后便趴在自己桌上睡着了。
在半睡半醒之间,朱悠奇好像听到一些杂声,被惊扰到再无睡意地抬起头来,他瞧见曹文諫于座位上和几个同事在谈话。过不了一会儿,他便看到曹文諫拿着自己退还给他的那袋鞋盒往角落忿忿走去,一把将东西丢进垃圾桶。
此举不止让朱悠奇霍然清醒,更让周围的同事发出一声哀叫:
「你是发什么神经啊!居然把本公司最顶级的球鞋给丢掉?」
曹文諫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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