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指,想要触碰眼前的人,但被攥着的手腕使不上一分力气。仿佛泡在灼浪中的身体连五脏六腑都熬得生疼,她眨了眨眼睛,身体似乎在无限下沉,她急切地喘了一口气,手掌翻过去,猛然抓住了正拿着毛巾的那只手。
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纪珩。”
“抱抱我。”
贺知延正准备拿起另一块毛巾的动作停住。
他僵硬在床边,握着毛巾的手慢慢收紧。短暂的愣神后,他侧头去看床上的人。芜茵揪着他的手,脸还枕在枕头上,泪珠却大滴地滚下来,覆着一层水光的眼眸执着地看向他的脸。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嫉妒和酸楚像汹涌而来的潮水,拍打的他头昏脑胀,让他没办法立刻继续手中的动作。他冷冷地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感觉心脏像被她拖着一起沉入了灼热的海中。
无论做什么,她第一个想起的永远是纪珩——
他的模仿显得拙劣。
即使他将那本日记研究的再透彻,芜茵也很少会留意到他的动作。所以她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谨慎又客气,被戳破以后也没有更在意他一丝一毫,只有偶尔把他看作纪珩时,才会像这样渴求亲密的拥抱。
茵茵,你为什么——这样爱他。
他想问。
房间内没有任何声响,他闭了闭眼睛,沉默着将手中的毛巾拧干,缓缓地擦上她的掌心。
芜茵轻哼了一声,歪着头靠向他的腿。
他低眼看着她,无声地伸出手臂抱起她光裸的上半身。
她身体仍然有些烫,他挪动位置,微热的手掌环住她的腰,随即滑上她的后背,将她抱到了怀里。他的声音停了停,有些哑意,开口时手掌轻轻拍向她的脊背:“乖,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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