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血为限我选择这种光明正大的挑战,而没有在暗中行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说在暗中行刺,我成功的可能性绝对会高上不少,像这种正面对战,要是一般的战士我自然是不惧的,但是遇到谁与争锋这种级别的高手,我心里也是全然没底。可最后我仍是选择正面一战,一是出于对谁与争锋的尊重,希望能在一个公平的状态下分出生死,其次是在这次战斗后,那怕和西门吹雪等人割袍断义,我仍是希望他们不要以为我是为了接近谁与争锋,才利用了他们。“小妖,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西门吹雪终是按捺不住,朝我喊道。我像是没听见般,缓缓解下身上的冥皇披风,递还给谁与争锋道:“这件东西,我实是受之有愧,争锋还请你能收回!”谁与争锋却是不接,双手负背,自有种傲然天下的气势,道:“我谁与争锋送给兄弟的东西,从不会收回!”“我不是你兄弟,我是个杀手,自加入红色之城的那天,我就是为了杀你!”我的声音似乎不带一丝感情,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小妖,你”西门吹雪刚开口,就被谁与争锋摆手制止,只是对着我道:“小妖,你若不将这件披风收下,那这场战斗不打也罢,我就站在这,你过来将我杀了便是!”我料不到谁与争锋竟会如此,但我却也不能在这件披风上争执太久,要不然我锐气一泄,怕是再没了争斗之心。当下点头不客气的把冥皇披风一收,道:“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说着,却是将披风放入了腰带,取出一个地器二级的披风给自己带上,让我穿着谁与争锋送的披风去杀他,我却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谁与争锋脸色稍霁,开口朝我问道:“小妖,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亦知你既然要一战,定然有你的理由,但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有别的途径解决”“多言无益,不若一战!”我怕听谁与争锋这么说下去,动摇我的杀意,再没勇气站在这,不由燎打断了他的话语。谁与争锋伸手再次止住夜和霸气十足的叫骂,点头道:“既然小妖你执意一战,那便依你,十血为限如何?”十血为限,也就是说腰带里只允许留有十个红药,这种决斗更具公平性,避免了到最后拼红药多少的局面,也可大大缩短战斗的时间,一般在公平较技时,都会提出这个限制。我点一点头,开始往地上把腰带中的红药扔了出去,一直到只余下十个红药为止,谁与争锋亦是如我一般照办,按理来说,这种十血为限的决斗还要有个公证人来验明决斗双方腰带中的血药数,但我谁与争锋都相信对方并不是会在这问题猫腻的人,故这公证人自也可以不要。
西门吹雪三人脸上虽有不平之色,但见我和谁与争锋之间的战斗已无法避免,终是往后退身开去,把议事厅中间一块宽大的地方给让了出来。场中静得落针可闻,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更重。我静静的立着,心中再次涌起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我似乎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肌肉在随着血流不住的张驰,脑中也逐渐只留下了谁与争锋一个人的身影。杀意在弥漫。谁与争锋伫立如山,对于我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也是不敢有丁点的小视,神情凝重的对我缓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心知这样的状况下,谁与争锋定不会先行出手,顿然轻喝一声,笔直贴身过去,冥皇之匕化做道道精芒,闪电般对着谁与争锋疾刺数下。我这一击,实是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甚至连谁与争锋本人都有些准备不足,照常理想来,十血为限,我可利用自身的高敏,采用浮光掠影游斗,自是大有胜算,而像我这般在一开始就贴身上去硬攻,实是和自寻死路一般。不过,身处攻击中心的谁与争锋却是无半点这种想法,我的冥皇之匕有攻击速度+3的属性,攻击频率让让他非常的不适应,让他有种处身在狂风骤雨中的感觉,以致施展起来总觉得有些缩手缩脚的郁闷。自然,身为战士,血长肉厚,又是在战斗之初,我这犹如急风骤雨般的攻击只能说占得先机,对他自是构不成真正致命的伤害。果然在我贴身技能消逝,正欲后退时,谁与争锋已是如春雷般暴喝一声,手中的长刀挟着山崩地裂之威,朝我身前斩到,让人根本不敢硬撄其锋。侧身横闪中,我的浮光掠影终是动手,数枝掠影箭对着谁与争锋疾射而出,没想到谁与争锋却是像根本没看到般,不闪不避,连着跨步,手中的长刀在一击落空后,又是化成千百道蓝汪汪的刀影,把我整个人笼在其中,刀法精妙绝伦,让人难以置信。刀风呼啸声在我身侧四面八方响起,我心知不妙,如此快速飘忽的刀法,让我根本无从掌握,只得将牙一咬,凭着直觉揣测谁与争锋的刀锋所在,于杀气最盛处,也是一匕击落。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