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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2 / 2)

恶我的魔族血统,你后悔救下我。”

“不、不是!”陈景殊焦急得不行,一边解释:“我没想杀你,”一边又压制不住心里话,“因为我嫉妒你。”

闻言,殷诀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情绪。他短暂的错愕,黑脸除了沉闷,还有一丝丝的困惑:“嫉妒我?嫉妒我什么?”

“嫉妒你明明处处不如我,却处处占上风!”

真心话脱口而出,陈景殊面色大变,可殷诀抓住他的手,不给他任何思考和装饰的时间,命令道:“继续说。”

陈景殊左右摇头躲避回答,可吐出来的话却不顾意愿:“嫉妒你长相黝黑还能得师妹爱慕,嫉妒你笨嘴拙舌却受师尊重视,嫉妒你出身平平却生了天赐根骨,嫉妒你身无长处却气运加身,嫉妒你粗人一个却取代我的位置……”

他不仅举例说明,还旁加认证,说了一大堆嫉妒的话,结果没举出来对方一个优点,全是对自身时运不济的控诉与不满。

陈景殊腿发软,心想完了完了。

殷诀安静听着,脸上表情逐渐从困惑变作了诡异的沉默,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又超乎想象的回答,眉毛压很低。

见他松了力道,陈景殊连忙抽回手挡住嘴巴,阻止任何声音发出,他后背紧贴冰冷墙壁,前所未有的惊慌错乱,这张嘴让他安全感尽失,沦为透明人。

“那是以前,”他战战兢兢地想要挽回好感,说得磕绊,却也句句真心,“现在我不嫉妒了,我没有想要杀你,我带走龙蛋,也不是为了获取神力,只是想孵化你。”

“你孵化我?”

殷诀眉毛一拧,貌似听到了更奇怪的话,脸越来越黑。

而陈景殊的脸越来越白,长久的无言对峙后,终是大病初愈体力不支,扒着墙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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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先滑跪一个

你怕我?

连续被逼问两日,陈景殊颜面尽失,不仅交待了作案细节,还把进入秘境以来的心路历程全部供出,那些他沾沾自喜的、自以为是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通通摆在了明面上。

这回真底裤朝天,再无一点隐私。

陈景殊难堪又悲愤,不想活了。

从头至尾,殷诀不发一言,长腿微敞坐于檀木龙椅上,像黑压压的地狱阎王,面无表情审视他。

而他无措站在他眼皮底下,像个丢人现眼的小丑,还是个不穿衣服的小丑,任人透视和揣摩。

陈景殊扒着墙也站不稳了,几番滑坐在地,又踉跄爬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样都心慌手抖,不敢抬头直视。

因为殷诀的目光会吃人。

他靠着墙上下滑了一会儿,殷诀似是不耐,手一伸,把他按到了肌肉蓬勃的大腿上。

陈景殊屁股底下有了实物,无处可躲,终于能镇定下来。此时的他神形俱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只想一头撞死墙上,来世还是一条好汉。

殷诀盯着他的脸,幽幽开口:“还有么?”

“没了,真没了。”陈景殊死死捂住嘴,使劲摇头。

可这个回答没有使殷诀满意,他仍旧沉沉打量过来,就好像陈景殊肚子里有无穷无尽的小心思。

他问:“你哪来的剜灵刀?跟谁学的?”

剜灵刀?陈景殊手被拿开,露出作祸的嘴巴,可张了张嘴,答不上来。他虽出身名门,但私底下师从八家,来者不拒,他认为有用的想学的,都会偷偷习得,身上法器不说一百也有八十,老师们更是遍地开花,上到鸟兽下到虫蚁,数不胜数。

总不能说跟着螳螂耍刀吧。

见他犹豫,殷诀嘴角勾起一抹笑,比不笑都瘆人。他转动扳指,令狐邬被带了上来。

令狐邬浑身是血,满脸脏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的面具男手举刑具,随时要抽到他身上。

杀鸡儆猴?陈景殊心提到嗓子眼,立即作答:“我、我自学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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