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百无聊赖,尤其是星期五的夜晚。
她晚上不知道是不是被饭团撑到了,闭上眼总觉得脑海里闪现的画面有些莫名,她的记忆总是闪回程明笃的西服。
也许这种记忆闪回源自人对美的欣赏和向往,她很少看到有人能将西服穿得如此得体雅致,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因此多了些安静的气压。
她脑海里无数次浮现起那只被衬衫包裹的手腕,那腕骨处微微的凸起,能看到骨骼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要比自己的大上一圈,能看出是成年男性的手,但是又细致白皙无半点女气。
她睁开
眼,侧躺着,失神地望向漆黑的窗外。
那只手、那件西装、那俯身时落在自己耳尖的清冽气息……
像是不小心撞破了某种禁忌的念头,又像是无数次想藏却藏不住的心思,在这样的夜晚集体浮出水面。
“哥哥”叫久了,她一度也潜意识将程明笃当成亲人了。
可是,人对亲人会有这样的心跳节奏吗,会不会在一个不经意的连呼吸都被对方身上的冷香扰乱。
她悄悄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描过自己的手背。
那只被衬衫包裹的遥不可及的手,曾经被自己在仓皇下握紧过,可当时姓氏紧急,如今再回想起来,早已忘怀了那份触感。
那份……也许一生才有一次的触碰,残留的温热早在几个月前冷却,早已忘怀的触碰,如今却让自己的手心像是被一种情绪灼烧过。
好像沾了镁粉的书信被轻轻点燃,在火焰的轨迹下洞见一幕锦绣。
她闭上眼,告诉自己停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自我阻止,好像她潜意识知道那是一条危险的不归路,这个思绪总有一天会让她和程明笃的渐行渐远。
可是,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遥远,还能远到哪里去呢。
她猛地睁开眼,坐直身子,仿佛这样可以把心里那点不安压下去。
夜色沉沉,雨仍未歇。
远处引擎声响起,又被雷声吞没,她从抽屉里拿出程明笃的数学笔记,准备用学习让自己安心。
可是,眼前全是他的字迹,他多年前残留的气息近在咫尺。
她盯着那些公式推导,原本清晰的笔迹此刻却像是浮在水面上一样,眼神一挪就晕开,模糊成一团看不出头尾的曲线。
他写字时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自律,每一个数字和符号都像在井然有序地呼吸,没有多余的笔画,排版严谨而无半点错漏,甚至连逗号的位置都近乎固定。
学吧,还是继续学吧,这也许已经是此生最肆无忌惮可以借学习的名义与他对话的机会了。
她靠在书桌前,掌心撑着额头,雨声拍打窗户的节奏恰好与她心跳重叠。
如果她能更努力一点,也许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而是堂而皇之地坐在他身边,向他请教自己的疑惑,讨论这本笔记中的某一个书写,甚至大胆地指出一处可优化的推导路径。
他一定会抬眼看她一眼,目光定定,哪怕没有笑意,也能让人燃起梦境般的的错觉。
可是,他是哥哥,如果不是假借这种名义,他永远不会和她命运相交。
他是哥哥,他是哥哥,是她不可触碰的禁忌。
她连翻开笔记的手都在剧烈发抖,她和他的世界,隔着的不仅仅是年龄与身份,还有认知与天赋的鸿沟。
雷声再次炸响,将她从沉思中惊醒。
她抬起惨白的脸,看向刚熄灭的天际,好像是被神谕敲打一样,她面对雷声忽然变得胆小起来。
她觉得那雷声分明在斥责。
像是柏拉图笔下的理型世界在向她投来冷峻的光,提醒她——欲望生于幻象,执念源自不甘。
可她又不是哲人,不会在这一刻超然于情感之上,反而愈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妄念有多荒唐——荒唐到不敢声张,却又根植在心底,无法连根拔除。
人是被欲望雕刻的动物,越渴望,越时空。
她缓缓闭上眼,躲在现实的缝隙里,把那些无从启齿的心绪,缝进每一页解题草稿中,藏在一张又一张笔记纸背后。
她叹了口气,认真扫视纸张上的字迹,翻开课本,逼迫自己在书中寻求宁静,让自己短暂忘却执念,只有心口那一片渴望,似乎正蓄势燎原。
那些妄念总是纠缠着叶语莺,让她在学习中心神不宁,像是面临一场巨大的前进阻碍。
她在放学之际抓起书包又飞奔向蓉城一高,她无法理清心里的念头,到底是看待一个殿堂级梦想之地,还是去寻找谁的足迹。
她去了后操场看到了正在打球赛的林知砚,周围观众席坐满了人,有很多人等着给他递水,在一盘为他加油。
叶语莺在远处站了会儿,抬脚进入观众席,在疯狂尖叫的人群后寻了个位置坐下。
从这个角度,她可以和其他迷妹一样,用同样视角欣赏着林知砚的身姿。
她强迫自己从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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