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些年离清云是怎么长得,好好的粘人小麻雀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矜持得体的贵派作风,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宗门的高人出山了。
常予白?:不是高人,但想请高人了。
难道说?剧情其实还没被打破,小云难道正在朝着龙傲天的大反派方向飞速发展吗?
不要啊!
常予白?曾担忧提醒过这一点,可?离清云只是淡定?点了点头。
倒是这些年离清云越发爱重靖愿石,甚至打造了一条链框,将其镶嵌到中心做项链,待在颈上?分毫不离身。
时不时还会?摸上?一把,摸完又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真是让人猜不明白?在想些什么。
常予白?苦恼。
以前的小云叽叽喳喳又不爱说?心里话,很难猜,谁能想到长大后的小云性子变了,这不爱说?心里话的毛病竟直接进化成了不爱说?话呢?
“师父不爱看我这幅样子?”离清云问道。
好吧,那还是爱看的。
张开了的离清云越发有未来清云尊者的味道了,不仅是相貌,气质,语气,态度……好吧数不过来,总之就是离清云已经朝着常予白?最害怕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常予白?痛恨自?己没有天枢机看破天机的能耐。
总不能他的小云真的要再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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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成年啦成年啦,开始搞恋爱线
喧嚣起,眼前人是心上人……
每到深夜,总有人内心怀揣着不?平静。
思?绪入夜会沸腾,不?断于?脑中翻涌,搅得?人惴惴不?安。
可若真?要去倾诉些什么?,许多话又哑在了喉咙里,舌头如吞针一样刺得?慌。
离清云又没能入睡。
[师父的心里好像有数不?清的重要画面。]
他心想。
[是因为心有摇摆吗?]
[不?,好像不?是。]
他知?道?,那?些画面虽然?每次都?不?相同,可仔细看过去,却又都?在说着同一件事
——常予白和离清云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是我。]
[……]
[那?不?是现在的我。]
……
离清云越发地依赖靖愿石了。
虽然?师父常予白总是投来不?理解的目光,不?明?白一个只能用?来窥心的法宝为何要如此看重,可常予白疑惑之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在旁边一股脑点头,就这样又一次说服了自己。
师父的记性很好,可记性又很差。
至少在没吃过亏的事情上,常予白是没办法第一时间想起来自己曾做过这件事。
师父记得?天桥洞下有一条蛟龙看守秘宝,却在付钱时忘了自己的钱袋子因为花销超额已经交给徒弟保管。
师父记得?雷震谷的风云台能提供木灵元专用?的宝物,却忘了自己吃过了王婶家的糖葫芦,下一家该吃的是隔壁的咸豆花。
师父记得?玉雁城的灵糖万里挑一,不?惜千里也要回来采买,却忘了玉雁城的糖果贵到天价,已经完全超出了钱包的负荷。
师父总是执着于?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却从来不?往身?后看。
不?回头,不?看看自己的徒弟,就好像……师父似乎笃定,徒弟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了。
“师父……”他的呢喃悄悄爬出唇齿的缝隙。
天亮了。
又是一夜无眠。
靖愿石闪着碧绿微光,和往常一样安静躺在锁骨上。
他望着未被敞开的窗帘,好似看到了师父的心房。
那?颗心也是如此,被遮掩着,外面的光透不?进去,里面的光也走不?出来。
靖愿石真?是好用?,太好用?了。
谁能拒绝掌控别人内心的好本领呢?
可他遇到的是常予白。
光是常予白,就断了他想窥视更多人内心的想法。
离清云把自己师父的内心看了整整十四年。
十四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不?重样。
好像他看的不?是常予白的内心,而是一个全新的常予白,一场不?会停歇的人生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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