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文琅咬得极重,“高途从未、也绝不可能做任何对不起公司或我的事。我找他是出于私人原因。”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纯粹是私人原因!”
“私人原因?!”
沈文琅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能有什么私事,让这人放下身段、如此焦灼迫切地寻找一个已经离职的下属?高明浑浊的眼珠里瞬间爆发出饿狼般的贪婪精光!
“高途这孩子,情况是有点复杂,也比较‘特殊’,这事儿啊,电话里三言两语实在说不清楚”高明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要不沈老板,我们找个安静地方,线下见个面?”
他一点都不想见到高明这张贪婪丑恶的嘴脸!但为了高途,沈文琅几乎是咬着牙,强忍着恶心,与高明敲定了一个时间地点。
挂掉电话的瞬间,高明再也无法抑制那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狂喜!他枯瘦的身体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剧烈颤抖,像通了高压电的傀儡!开始在狭小、散发着恶臭的出租屋里疯狂地手舞足蹈,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发财了!老子要发大财了!!”
而就在他想着应该用什么借口从沈文琅那里捞笔大的时,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让高明喜上加喜。
“您好,请问是高途先生的家属吗?这里是江沪市公安局。请问您是高途先生的父亲,高明先生吗?”
公安局?!
高明的神经瞬间绷紧,警惕如同毒蛇般昂起了头。他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带着试探和防备,声音干涩沙哑,“是……是我。什么事?”。
“高明先生您好。”对方的声音明显凝重了几分,“是这样的。江沪市第七医院oga专科医院的主治医师林修医生,目前完全无法联系上高途先生,对他的安危表示极度担忧,因此向我们报案,请求协助寻找高途先生的下落。”
高明彻底愣住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形成一个空洞的“o”形,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医院?oga专科?主治医师?高途?
这几个词在他那被酒精和赌瘾搅成一锅烂粥的脑子里疯狂碰撞,完全无法拼凑出任何他能理解的逻辑。
他那个儿子,高途?他不是个beta吗?怎么会跟于oga医院的主治医师扯上关系?这他妈不是天方夜谭吗!
对面半天不说话,警察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确认口吻。
“喂?高明先生?请问您在听吗?”
高明猛地一个激灵,从巨大的荒谬感中挣脱出来,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像吞了块砂纸,下意识地用他那标志性的粗嘎嗓音回应:
“啊?我…我是!我是他亲爹!高明,他出什么事了?!”
“高先生您好。”对方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带着一种告知重大事项的沉重感,
“我们迫切需要联系上高途先生本人,但他的电话持续处于关机或无法接通状态。公安部门信息系统里显示您是紧急联系人,因此才冒昧打扰。高途先生目前的状况非常特殊,也极其紧急,必须尽快回院接受全面的复查和治疗!林修医生已经连续一周尝试联系他未果,对他的健康状况极为忧心!”
“特殊?紧急?复查?!”高明只觉得一股更加荒谬的怒火直冲脑门,“他能有什么状况?!他就是个糙得跟石头一样的beta,身体壮实得能打死牛!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被愚弄的暴躁。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令人不安的沉默。
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带着一种清晰的困惑,“高先生,您确认是高途先生的父亲,对吗?您不知道高途先生的第二性别是oga吗?而且,他现在身体状况极不稳定,必须立刻进行详细的复诊和必要的医疗干预”
轰隆——!!!
警察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接二连三地在高明那被酒精和赌博彻底蛀空的脑壳里猛烈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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