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房内光晕迷离了人的双眼,烛台上烛泪悄然滑落凝结。
在白玉堂怀中安静了许久的展昭突然仰起了头。
展昭悄悄去看白玉堂,对方呼吸平缓,双目轻阖,面颊的轮廓被光晕浸染着,精致之中透着柔和。
展昭动了动,无声无息地想从白玉堂怀抱里退出身来。
只是展昭才想着往床内挪一点,一直覆在他腰背上的手掌突然加深了力道。
别动。白玉堂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睫羽轻轻颤了一下,这才柔声道:睡觉。
你抱得太紧了,我展昭还没说完,白玉堂已经将搁在展昭腰背处的手缩了回来。
白玉堂一脸愉悦地朝后平躺了许些,原本伸长的胳膊还是搭在展昭的枕头下方枕着对方的后脖颈。
他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唇畔慢慢噙起了一抹笑意,神情看起来甚是惬意轻松。
白玉堂道:那换你抱着我。
展昭愣了愣,还想着今夜这老鼠爪子怎么收的这么快,等听完这话才明白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展昭不由无奈一笑,还是很自觉地躺进白玉堂的怀里。
他伸手环住白玉堂的腰,枕着对方的臂膀,闭上眼睛老实睡觉。
夜深了,若是今夜不依着他点,届时少不了一番折腾,不仅腰酸背疼,饮食忌口不说,肯定还会误了明日早起的时间。
翌日清晨,天灰蒙蒙的,与前一日比起来更显萧瑟。
只是满城花灯璀璨,丝毫没有被看起来显得阴郁的天空所影响,依旧火热喧腾。
白玉堂昨晚睡的甚是安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展昭都已经起床将衣裳穿好了。
展昭身着绯红色官袍,墨色腰带将他精瘦的腰身勾勒出来,更显得他身长玉立,英姿焕发。
白玉堂探头望了眼窗外,还懵了好一会,视线慢慢地拉回落了在展昭的身上。
展昭忍不住低头轻笑,缓缓走近床边。
展昭着实很难得见到白玉堂如此迷糊的模样,可即便如此,对方这张俊美到让人惊艳不已的脸庞丝毫未比平时逊色。
展昭刚在床边坐下,便被白玉堂一把握住了手。
猫儿,你怎么穿上官服了?今日准备巡街也不提前告知爷一句。白玉堂捏着展昭的手玩,紧盯着面前的人不撒眼。
展昭十指修长,手背摸起来格外的顺滑细腻。
白玉堂的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展昭的手背直至每一根指尖,又被他刚醒来一双别具风情的双眸盯着,让展昭不由心生出一股心痒难耐的滋味。
我今日护送大人进宫。展昭敛住心神,神情温柔,却透着警示的眼神看了眼白玉堂,又随即瞥了眼自己那被人揉的发红的手背。
白玉堂一笑,忙收敛住了动作:这事你也没跟爷知会一句。
时辰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展昭道:我也是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谁在我面前说展某好些日子没进宫了,皇上都念叨着了。
白玉堂从被窝里起身,松散的墨发宛如瀑布般柔顺地滑落下来,散满了肩膀,轻落在胸膛前。
展昭看得有些恍神,甚至感觉到有那么几瞬喉咙都有些窒息。
上一世像这样晨起时分的场面又不是没见过,两人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也不在少数,展昭一时都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在看见玉堂时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这不适的变化被他隐忍着,尽管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可依旧让展昭觉得十分的窘迫。
展昭甚至心慌,白玉堂一眼望过来是不是会发现他的不妥之处,那日后真的少不了要被这白耗子拿出来说事打趣。
我先走了,晚点就回来。展昭不留痕迹地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白玉堂也下了床,刚踩上靴子,抬眼就见那红皮猫儿走得飞快,像是连轻功都使出来了似的。
白玉堂面带疑惑地起身,心想彼此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都是有精神的时候。
以免打扰到两人,白顺见展昭离开,才敢走近房门。
他悄悄从门口探出头来,轻声问道:爷,昨夜您让小的采办的东西都买好了,还听您吩咐准备了两辆结实的马车,东西也都放上去了,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白顺不敢确定,所以问起来也带着犹豫,五爷总不会是想着跟大夫人他们一起回躺陷空岛吧?
白玉堂把衣服穿好,听着白顺的话动作突然一滞。
这猫跑得太快了,都忘记告诉他今日公孙前辈准备离开的事情了。
见白玉堂不出声,白顺走进屋轻手轻脚地将准备好的热水添进盆里。
白玉堂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地出门,随即吩咐跟上来的白顺道:雇两个动作麻利的年轻人驾车,将马车停在府衙侧门等着。
白顺没再继续多问,应声后和白玉堂一起出了院子,便沿着另一条石子道离开了。
公孙策赴三王府给平乐郡主复诊,白玉堂则送公孙怀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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