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双手抱胸,往前一步靠近永成,道:“是啊,我们确实是她的同学,收到那封莫名的信也是真的,拿这种事情骗人,我们能从你们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吗?”
“我不是说这个……”永成摇了摇头,“我其实不在乎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确确实实来送莫爻一程的,又或者别有所图,但这事儿……可以的话你们就别掺和了,哪来的回哪去就好了。”
“故意不想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元柏眯了眯眼睛。
然而永成只是垂下眼眸,沉默以对。
“你知道莫爻奶奶是去佛堂做了什么?”宋灵凡见状,又紧追着问,“所以你才劝我们从这儿离开?”
永成在这个时候抬起眼,盯着面前快要将他围起来的几个人看了一圈,这才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提了一个对你我双方都好的建议而己。”
“你不知道?”元柏笑了,像是听到个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永成和元柏相互对视着,最终是前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继续带着他们朝前走,“我只想吃一口饭,睡个饱觉,能好好活上一天就是一天,我没想为难你们,也没想欺骗你们什么,从你们这儿我什么也得不到,你们也别为难我行吗?”
这句话一出来,林深感觉永成身上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更重了,而先前那种他与莫家人格格不入的气氛,仿佛也跟着变得合理了起来。
“莫爻她爸爸说你是她哥,你是吗?”宋灵凡突然开口,一个问题问得永成定在了原地。
抬起头来,佛堂就在没几步远的地方,被高高的围墙被遮挡住了大半,透过大门能看到悬挂着各色经幔的佛堂正门。
那些经幔层层叠叠,将佛堂中佛像遮得严严实实,隐约只能看到盘坐在莲花座上的双腿,和一只搭在腿上的右手,那只右手之中好像端着一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分辨不太清楚,浓烈的香烛气味从里面汹涌地扑出来,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这个时候,永成才转过身,看向提问的宋灵凡,用一种落寞又奇怪的表情回答:“他们说我是,我就是,我也得是,别为难我了行吗?”
【1105】奇怪的名字
林深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永成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里带着一种无奈和无力,那不是装出来的,而且以他之前的情绪表现来看,他也不像在这个时候能够突然演技爆发,装得惟妙惟肖的样子。
那么他这一句不要为难他的话,看起来就是发自真心的。
“深哥,要进去看看吗?”田松杰则是紧盯着佛堂里面,在大门口蹲下身,试图通过调整自己的位置看清楚里面的佛像究竟是什么样子。
林深却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示意田松杰不要靠近。
浓重的香烛味中确确实实夹杂着某种熟悉的气息,这也是田松杰为什么开口问这个问题的原由,然而林深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就是这股气息相比起之前接触过的那些碎片,都要稀薄上不少,这绝不会是因为香烛味的干扰,而是真的就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这种情况下贸然惊动里面的东西,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那你是觉得,只要我们离开这里,你就不会被为难,什么事情都能按照你们习惯的日常发展下去吗?”元柏没有在意永成的情绪,首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没等永成开口回答,孙缙中就忽地出声,“你……你以为我们不想走吗?我们也走不了啊。”
这话把永成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了,他眉头微微一皱,上下打量孙缙中,道:“怎么会走不了?两条腿就长在你们自己身上,你们从哪儿过来的从哪儿回去,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而且偏偏是这个时候?那封信那么蹊跷,落款上写着那么奇怪的名字,你们凭什么会相信上面的东西是真的,然后跑到这里来?就没想过是陷阱,是什么骗人的把戏吗?”
永成说得有些情绪激动,手也跟着比划起来,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放大再猛地安静下来的时候,话语的尾音己经在街道上回荡了。
他抬起眼,目光顺着民房扫过去,就跟最开始的元柏和林深一样,盯着那些窗户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人之后才稍稍放心下来。
“奇怪的名字?”林深最先捕捉到了永成话语中怪异的地方,然后他就感觉元柏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先前永成打开信件那副困惑和尴尬的样子还是在他们脑海里面的,其实仔细想一想,这地方显得有些矛盾了。
如果永成真是莫家的一份子,真是莫爻的哥哥,那作为一个最先出生的男孩子,家里一点也没给他上学提供支持吗?反倒是如今己死还被用奇怪方式悬吊起来的妹妹莫爻,获得了上到大学的机会?
这么一想,永成并非莫家人的可能性就非常高,真的就像林深觉得的那样只不过是以某种条件寄住在莫家,可不管怎么样,如果他从小就跟莫爻有所接触,哪怕识字不多怎么样也应该对莫爻的名字多少有些大致印象,又怎么会用“奇怪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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