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士兵如同被扼住喉咙不再喊叫,明盈细细地打量着他,一时没有动作。
萧景泽也同样在打量着她,目光在她手腕上顿了顿:“怎么回事?”
明盈弯起眼睛:“萧将军,你麾下的士兵怎么还对凡人动手动脚呢?”
萧景泽怎么也一起过来了?而且她现在还是伙夫,他这么快都当上将军啦,难道是家学渊源?
萧景泽眼皮跳了跳,示意两边侍卫:“抓走,按例军法伺候,杖二十。”
那人大叫起来,告饶无果,又冲他喊道:“我还以为萧大将军呢,你又哪里冒出来的杂种,真当自己是将军了!”
四周一片寂静,两边侍卫将他嘴捂住,迅速拖走了。
落雪掩盖了地上的血迹,明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萧景泽皱着眉头走到她面前:“你叫明盈?”
明盈心道这是在做什么,萧景泽突然脑子坏了?谨慎答道:“是啊。”
萧景泽笑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直起身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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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些人物小传:
明盈其实很想当姐姐,但明燕是不可能叫她姐姐的,于是她在向小孩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会加上明姐姐过一把姐瘾,甚至想让老祖宗叫她姐姐。
钟鸣山河溯因果3
见一旁的侍卫真的要将明盈压走,明玉将她拦在身后,一脸警惕:“她并无错处,萧将军这是何故?”
明盈捏了捏她的手,探出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我自己会走,不必麻烦二位,何况我也有话要问萧将军——萧将军,我们寻个安静的地方叙叙旧如何?”
萧景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在和我讨价还价?”
明盈觉得他说话比初次见面时还奇怪,眉毛微微蹙了起来:“萧将军,我是抓来给药老帮忙的,一会还要回来,这里这么多人还等着我送药呢。”
萧景泽抬手指着两个侍卫道:“你们把她们两个的位置顶上。”
明盈把水壶交给两人,转身问道:“萧将军是要把我带到何处?”
萧景泽一脸冷漠,亲自把她领到自己帐内。明盈四处看了看,自顾自在塌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找了个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托着下巴一脸认真地问道:“你怎么了?”
萧景泽随意地坐了下来,正要问话,一看她的行为如此自然毫不见外,手指轻叩桌面:“你是什么人?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就放你走。”
明盈现在非常确定,萧景泽的脑袋肯定出问题了,她琢磨了一会:“你把我忘啦?”
萧景泽没说话,明盈瞅了瞅他,觉得他看着呆呆的,脾气也臭臭的,看来是全忘了。她唇角放平,又凑过去问道:“你记得多少,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又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么?”
萧景泽瞥了她一眼:“坐好,这是我在问你。”
明盈看他懒散的坐姿,莫名有一点生气,她也不坐了,盯着他的眼睛道:“是你出问题了,应该是我问你。”
萧景泽一脸拽拽的模样:“这是我的地盘,你只能听我的。”
明盈眯起眼睛看他半晌,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听我的。”
萧景泽轻嗤一声:“就一纸破婚书,就想让我承认,做梦。”
明盈眨了眨眼睛:“你忘记了,我们关系很好的。”
萧景泽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信。”
“是真的呀,我先前说要把婚书烧掉,你还偷偷藏起来了。你既然叫出我的名字,肯定是看过了,不信的话你把婚书拿出来,我们现在就烧了?”
萧景泽盯着她看了一会,表情倒不那么笃定了。他敲了敲扳指正要把婚书拿出来递给她,见明盈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动作,又突然顿住,拒绝道:“我现在不信你的话,指不定你在骗我。”
明盈:好玩。
她点了点头:“行叭。”
她心情大好,坐了回去:“你想问什么问吧。”
萧景泽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帐内光线昏暗,神情看得并不分明,他缓缓说道:“之前的我为了给你补心,竟然不惜以自身魂魄为代价——也因此,抹除了关于你这个未婚妻的记忆。”
明盈抿了抿唇,心情复杂,萧景泽的“失忆”还同她有关么?并不是全忘了,只是把她忘了。
萧景泽笑了一下:“说说吧,你都做了什么陷害我。呵,一个凡人,也会用这种不入流的邪术么?”
他何时成了这种会被一纸婚约束缚的人,又何时在意过萧氏给他安排的“未婚妻”。
明盈低着头,声音很轻:“对不起。”
萧景泽眉头皱得更紧,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无论那个人为你做了什么,总归都是他自己一人所为……也算是技不如人。我只问你,你做了什么?”
明盈眼神明亮清澈:“我收了你的见面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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