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寄水小口咬了一下馒头,低下头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啊。”连江雪慢半拍道:
“行。”
他上下扫了穿着冲锋衣的连拂雪一眼,道:
“你就穿这个去领证?”
连拂雪微微一愣:
“不行吗?”
“你里面好歹套一件白衬衫吧,要拍照片的。”连江雪很耐心。
“啊,那怎么办,”连拂雪有点傻眼:
“我,我出来的太匆忙,没带白衬衫。”
“我有,没事,你穿我的。”连江雪起身去楼上给连拂雪找衣服了:
“你等下来我房间。”
乔林乡地处南方,冬天也是暖冬,并不十分冷,外面穿一件厚外套,里面再穿一件衬衫和针织衫,也是可以的。
连拂雪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他吃完饭后,便去了连江雪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没一会儿,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椅子被推开的声音,是连江雪走过来开门:
“来了。”
门被打开,露出里面简单的床和书桌,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在亮着光:
“衬衫我放床上了,你等下可以去厕所换。”
“没事,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在房间里换。”
都是男人,没有什么好放不开的,连拂雪等连江雪把门关上,就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随即走到床边,一边换衣服,一边看连江雪放在书桌上的电脑:
“你在干什么?”
“写稿子。”连江雪坐回书桌前,戴上防近视的蓝光眼镜,出于礼貌,他没有看连拂雪,而是继续在笔记本上删删打打,
“顺便看看股市的情况。”
“你也炒股啊?”连拂雪好奇。
“炒啊,我也要赚钱的。”连江雪说:“你不会真以为我全靠你给我的工资和奖金坐吃山空吧?”
“我”连拂雪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他当大少爷当惯了,在没有离开江韵书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账户里的钱会自动繁殖,他怎么花也花不完,还真没有想过,人是要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才能维持生计的。
虽然他卖画也很挣钱,但是他也会去买别人的画作,所以基本上是左手进右手出,平日吃喝玩乐的开销都还是由江韵书那边负责的。
可以说,没有江韵书给他兜底,按照他这种大手大脚花钱、不会理财的性子,是真的会饿死街头。
看着连江雪认真工作的样子,连拂雪莫名有些羞耻。
他沉默地换完衣服,没有再打扰连江雪工作。
在连云里的指导下,他带着阮寄水去坐了大巴车,准备去区里领证。
在编辑的牵线下,连江雪又接了几个线上的工作,一早上忙的不可开交,直到连云里去睡觉之前,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有空下来吃午饭,他的视线才移到时间栏一看,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胃里传来饥饿的感觉,连江雪怕饿久了又会肚子疼,便摘下眼镜,保存好文稿,随即起身下楼吃饭。
今天中午连拂雪和阮寄水都在区里,不回来吃饭,连云里也就没有做多少吃的,简单地烫了一个青菜,做了蛋炒饭,又炖了一个炖罐,就这么将就着吃。
连江雪一边对着大门吃午饭,一边思考着工作上的事情,忽然听见一阵雷声轰隆炸响,面前猛然闪过一阵白光,劈中了不远处的电线杆。
乌云重压之下,脆弱的电线杆发出刺啦的响声,电光噼啪四溅,白烟登时从电线上冒了出来。
而很不巧的是,头顶的点灯也闪烁了几下,很快就熄灭罢工,整栋楼陷入了黑暗之中,厨房里的灯泡更是爆开,伴随着巨大的碎裂声,塑料灯罩砰的一下掉落在地,落了满地的灯泡碎片。
连江雪:“”
他在一片黑暗中,慢慢停止了吃饭的动作。
噼里啪啦的大雨已经猝然落了下来,而天色漆黑,门外的风景几乎看不分明,只能感觉到狂风大作,将院内的三角梅打的左右摇晃,几乎无法直立。
而门口的小奶狗早就躲回了屋檐下的狗窝,趴在狗窝的毯子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连江雪见雨下的这么大,干脆放弃了出去关大门的决定。
他低下头,将最后一点饭菜吃完,随即将碗和盘子收起来,放进厨房。
他把门窗都关好,又上楼把衣服收了,忙完这一切后,才去厨房洗碗筷。
忙活完这一切,已经是近下午四点了。
家里暂时停电了,连江雪看不了电视,只能用笔记本工作了一会儿,等到笔记本快要没电了,才关机。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发现快要到晚饭时间了,便给连拂雪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回来。
区里应该也是下了暴雨,连拂雪那边还有噼里啪啦的雨声传来,连江雪听见连拂雪说雨太大了,他准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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