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杀死另一道魂魄的法子,当时为了避开师兄才用了这个障眼法。
师兄竟然不是为了夺走它吗……
“你……”
她一时茫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便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正在自己面前,发丝垂下滑过她的脸颊,冰冷的双唇堵上她微张的唇瓣,呼吸瞬间被他夺走。
她的呼吸在一瞬间乱了起来,开始抗拒起来。
随着她的挣扎,沈卿言将她的双手桎梏于头顶,抬着她的下颌,吻势如潮水海浪般汹涌。
【师妹现在可以安心了?】
他冷淡的声音通过灵力传音到她的脑海中。
沈晚棠后知后觉,是她误会他了,可他若不是为了夺舍术而来,那他是……
忽然,唇上一痛,竟是被他咬破了唇,像是一种发泄般的惩罚。
师兄生气了……
沈卿言一下一下吻着她,几乎是难以抑制地发泄着,压抑了半年多的情绪在这一刻排江倒海朝他席卷而来,而这一切,只因师妹的几句话便轻易点燃。
他知道师妹厌恶他,知道师妹想杀他。
可他不想亲眼看见、亲耳听见。
他宁可假作什么都不知。
【师妹,不要说话。】
他不想听。
沈晚棠呼吸滚烫而急促,已经浑身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他将自己的唇瓣吻得发麻红肿,最后又情难自抑地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
双唇离开后,她毫不犹豫扬起手。
“啪——”
狠狠一巴掌落在沈卿言的脸上。
沈晚棠的力气不多,打起来极狠却不痛。
沈卿言被打得微微偏头,侧脸泛起薄红,他眼皮微垂,又回头直视着她空洞无神的眸子,余光看见那娇嫩艳丽的红唇轻动。
“沈卿言,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无尽的哀伤,指腹抚摸她的唇瓣,“可是师妹,不是你先招惹的我吗?”
为什么,却好像全是他一个人的事?
为什么,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沦陷至深?
沈晚棠听不见他的话,感受到他的触碰,蹙眉别开脸,却又被他掐着脸再次覆住了唇。
她彻底懵了,又气又急,也狠狠咬了他一口。
【师妹,你的心真狠。】
沈卿言掐住她的腰,湿润的唇滑过她的脸颊,落在耳畔,传音的同时,一句低语也一并传入沈晚棠耳中。
沈晚棠却只能感受到耳畔他那滚烫的呼吸,仿若似有若无的撩拨,她急促喘息着,一把推开他,捂着被他的呼吸烫红的耳廓,怒骂:“沈卿言,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随着这句话,沈卿言也终于起身离开,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黑眸中的郁色逐渐加深扩大,便如万丈深渊。
从头到尾,抽不开身的,只有他。
离开房间后,他隔着墙站在门外,只觉得浑身疲惫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靠着墙沉默着,就这样不知所思地过了整夜。
而屋内的沈晚棠摸着自己被咬破的唇一阵心烦意乱,脑子里总是会不自觉浮现上一世的事,两世的师兄放在一起,几乎让她分辨不清到底哪个真哪个假。
……
等沈晚棠再次醒来时五感几乎已经完全恢复,大概是师兄帮她疗过伤。
想到这里,她起身的动作一顿,可又恢复如常,转身出门,下了楼。
走在楼梯上时,却迎面撞见一身雪衣道袍的师兄,他缓缓掀眸望向她,眼底黑沉如墨。
沈晚棠看清他唇角的咬痕,又对上他注视着自己的滚烫目光,她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径直从他身旁擦身而过。
沈卿言没怎么动,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有话说,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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