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君交给了他!
是个人就会认为,这是事先制定好的计划!权元帅提前就与倭寇有勾结!
他们在大门前面闹腾,吸引了大明官军注意,就是为了给倭寇创造机会!
纵然权元帅心中有万千沟壑,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张口解释。
至于年方二十的朝鲜国大王子临海君则彻底陷入了迷茫,一时间理不清眼前的头绪。
有人将他从软禁中解救出来,这很好;但如果这些人却是倭寇,那就很不好了。
本国战神权元帅支持自己,这很好;但如果权元帅勾结倭寇来营救自己,那就很不好了。
最迷惑的是,临海君不明白自己到底应该走到谁的身边?
应该跟着权元帅走?还是回到明军手里继续被软禁?
正当这时候,小西行长帮着临海君做出了决断,他伸手用力把临海君推到权栗身边。
然后用新学会的一句朝鲜语大喝道:“我来断后!权元帅和临海君快走,不要忘了与汉城联络!”
随即小西行长带着手下,挥舞着刀刃冲向馆舍大门内的大明官军。
在戚参将的指挥下,手中只有木棒的大明官军纷纷转身回去拿兵器,小西行长等人就顺势冲进了院内,顺便关上了大门。
临海君、权元帅、数百民众,还有上千朝鲜义兵都被隔绝了在外边,彼此面面相觑。
谁能站出来答疑解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城北另一处完好院落,平安道忠义救国军总兵郑仁弘带着数百亲信军兵,围住了平安道维持会会长柳成龙。
郑仁弘将一份文书递给柳成龙,催促道:“柳大人,请在上面签名,一起拥戴临海君为八道御倭大总管。”
柳成龙冷冷的说:“兵员都在你和权栗手中,即便没有我,你们一样可以拥戴,再找我这个维持会会长支持多此一举。”
郑仁弘道:“谁在乎你这维持会会长职务,我们看重你的是南人党领袖这个身份。”
柳成龙质问道:“你们拥戴临海君,经过林天帅的同意了吗?”
郑仁弘又想起上次谒见天帅时,所遭受那些轻慢和敲打。
只因为和李如松交往密切了一点,就遭到毫不讲理的处罚,被禁锢在平安道!
如此郑仁弘就忍不住就义愤填膺的说:“这完全是我们朝鲜国的内务,为什么一定要经过天帅同意?
即便天帅不同意,难道还能公然杀尽我们的六千兵马,杀尽支持临海君的民众,再杀了临海君?
他没有这个道理,他没有这个借口!至于我和权栗两条命,尚不足惜!”
对郑仁弘的愤怒心情,柳成龙倒是能理解,叹口气道:“你们能把临海君带出来?”
郑仁弘非常有信心的说:“权元帅已有万全准备,以民众为前驱,以民意为声势,必能成功!
临海君如今身边只有二百大明官军看管,必定挡不住!”
柳成龙看了看围住自己的军兵,无可奈何的说:“我署名就是。”
如果坚持不签名,谁知道已经走火入魔的郑仁弘会不会把自己砍了?
而且那位姿态高高在上,对友邦臣民手段严酷高压的林天帅,也应该受到一点点教训了。
到最后如果事情不成,还可以说自己是被胁迫的……这是做为一名乱世老油条的基本功。
事到如今,这些小国官员还都有一点挥之不去的天真幼稚。
他们仍然幻想事情是可控的,但却没意识到,事情是否可控的选择权并不在他们手里。
他们仍然幻想自己有任性的权力,但却没意识到,并没有人授予他们任性的权力。
他们仍然幻想天帅也必须要讲道理的,他们仍然幻想着法不责众,却没意识到,林天帅也可以选择不讲道理。
却说在馆舍内,大门关闭后,小西行长立刻束手就擒,重新成为了大明官军的俘虏。
大门重新被拍响,有通事在外面叫道:“请开门!权元帅愿意率义兵协助剿灭倭寇!”
戚金戚参将爬到墙头上,回应说:“不劳费心!此地乃是大明官军居所,未经许可,外人严禁进入!”
权栗脸色阴晴不定,他很有将馆舍里面所有人一网打尽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但凡有大明官军被朝鲜兵伤害到,以林天帅的脾气,后果不堪设想!
最终只能决定,先将馆舍看管好了!
然后权栗迅速去找郑仁弘商议,而柳成龙听到“勾结倭寇救出临海君”的消息后,大吃一惊,开始后悔签名了。
商议过后,三人一致认为,目前只能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先看看各方面舆情形势。
这样才能保证足够的弹性和回旋空间,以及对下一步的选择余地。
若舆情形势尚可,能控制住勾结倭寇的流言,就继续拥戴临海君。
若形势不妙,就偃旗息鼓,乞求各方原谅,为此可以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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