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嘉沉默了片刻,问:“杨虎说了什么,你那么生气?”
薄以扬:“……没什么。”
谢清嘉仰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二十分钟后。
“你们这群学生,”办公室里,辅导员揪着几个带头打架伤的也不重的学生一顿痛批,“一天不打架,是不是手痒痒?你们这么公然的在学校里挑事,无视校风校纪,有损校容校貌!什么都别说了,明天中午之前让家长来一趟,我要亲自跟你们家长谈!”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片刻,响起一阵哀嚎:“主任,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大学生了,你还让家长来,我们多没面子啊!再说了,你别错怪了我们,真的是他们先动手搞偷袭的,他们要是不挑事,我们也不会打架。”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爱好和平的好孩子!”
“呵,”辅导员被气笑了,“别在这儿说的头头是道。你们是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都出去都出去,别在这惹我心烦!”
学生们怨声载道的出了门,辅导员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谢清嘉时脸上仍然是余怒未消:“他们一群打球的闹了矛盾打在一块也就罢了,谢清嘉,你告诉我,你两个班的学生都不是,是怎么掺和进去的?”
谢清嘉低着头,一副乖巧的跟鹌鹑似的模样,也不出声,眼睫倒是颤巍巍的,瞧上去可怜的很。
“别在这儿跟我装可怜!”辅导员跟谢为华认识,等于说是看着谢清嘉长大的,对他颇为了解,深深明白这孩子有多会演戏,越是惹了事越是装无辜,还装的比谁都像,一拍桌子,横眉竖眼的,“你知不知道杨虎被你那一脚踩的小腿骨折连床都下不来了?人家父母说了这件事要追究到底,绝对不让你好看!”
“骨折了?”谢清嘉些微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我也没用那么大劲儿啊,他该不是讹我吧?”
“少在这儿油嘴滑舌!”辅导员七窍都快生烟了,“你就好好跟我说说,没来由的你为什么要去打他!”
“他嘴太贱,说了薄以扬不愿意听的话,活该被打。”谢清嘉冷冷道,“而且他踹了薄以扬好几脚,所以我替薄以扬报仇,回敬他一脚,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辅导员一口气差点没过去,焦心的抹了把脸:“就算他踹了薄以扬,薄以扬是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你直接把人家踩成骨折,你觉得合适?”
“薄以扬在医务室上药,前后背都青了好几块,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谢清嘉皱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至于杨虎,他骨头太脆太不经造,一踩就断,这也能怪我?”
双标,实在是太过双标,如果杨虎在这里听到谢清嘉说的话,估计能被他气死。
合着你男朋友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吧?
“辅导员,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了,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愿意主动惹事,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到头上,我也不愿意吃亏。”谢清嘉说的十分情真意切,“杨虎他打了我朋友,我肯定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如果您一定要叫家长的话,不如把我爸喊来,至于薄以扬,他家庭情况挺复杂,您就别麻烦阿姨再跑一趟了。”
辅导员:“……你还替我想的挺周全。”
谢清嘉小声说了一句:“不客气。”
辅导员:“……”
谢清嘉出门往下走,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乱糟糟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杨虎究竟和薄以扬说了什么,能让他那么生气?
薄以扬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始终保持回避的态度,不想提及。
谢清嘉抓心挠肺的想知道,但也不想逼他,只能保持着一副矜持状态,在薄以扬家照顾薄以扬。
付月莲见到谢清嘉来,跟往常一样非常高兴,谢清嘉都觉得她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亲生孩子,带着点儿宠溺的意思,反而是看见真正身为她儿子的薄以扬的时候,付月莲面部表情十分复杂,夹杂着厌恶与不屑:“杂种又回来了。”
“……”谢清嘉都弄不明白付月莲为什么对薄以扬有这么大的敌意,上前轻轻的扯了一下薄以扬的衣角,小声说,“别介意,我们先回房。”
薄以扬却站在原地,脚下跟扎了根似的,冷冷的直视着付月莲。
“我是不是杂种,你心里最清楚。”薄以扬声线冷而直,像没有温度的玻璃,“脑子不灵光不是你胡说八道的理由,付月莲,如果你再喊我一次杂种,我们两个就没有必要再待在同一个房子里。”
“你跟阿姨计较什么?”眼看着付月莲好像听懂了一样,眼里迅速泛起了泪,谢清嘉抿紧了唇瓣,“薄以扬,阿姨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要做的是安抚她,而不是用言语刺激她。”
薄以扬厌倦的看了付月莲一眼,转身回屋,谢清嘉握着付月莲的肩膀:“您先坐下来,别再站着了。”
顿了顿:“也别再惹薄以扬生气了。”
手机响了一声,薄以扬虚虚一瞥,是梁萧萧。
我看见你们一起回家了,你们睡了吗?
薄以扬,你答应过我以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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