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兰在窗外的鸟鸣声中醒过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指尖划过床单上若有若无的痕迹,她撇了撇嘴,把被子拉高,在柔软的床垫上翻滚了几圈。檀香味混着一丝淡淡的情欲气息钻进鼻孔,前一晚让人脸红的画面不受控地浮现,嘴角再也压不住,身体也在酥麻中醒过来。
她伸了个懒腰,换好床边迭放整齐的衣服,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陈潜龙的身影,脸又不自觉地皱起来。但岛台上的面包和牛奶,又让那点小郁闷很快就烟消云散。
应该是怕她吃不了,他特意把面包每样都切了一半。装牛奶的水杯还带着少许温度,楠兰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她挑了一块裹满肉松的面包,窝进沙发。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院子里的鸡蛋花被风吹落了不少。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宁静的早晨。她叼着面包四处寻找,终于在鞋柜上看到前一天随手扔在那里的手机,而陈潜龙的名字出现在还没熄灭的屏幕上。
嘴角高高扬起,心脏怦怦直跳。随意擦了下手指,她就迫不及待地划开手机。
【红糖水在蒸锅里,加热了再喝。】
【已经安排人去打扫新家了,下午就可以入住。】
【钱和卡都在次卧,出门时候记得带。】
【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楠兰看着信息上显示的时间,眼睛弯成了新月状。正要回信息,又一条蹦出来。
【还没睡醒?】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删掉还没打完的字,直接打电话给陈潜龙,对面几乎是秒接。
“嗯。”他轻哼了一声,像是不太方便说话,楠兰直到他身边的杂音消失,才小声开口,“龙哥,是不方便接电话吗?”
“没有,你说,有事吗?”过于正经的声音,和他信息里急迫的样子大相径庭,她愣了一下,挠着头说,“呃,没事,就是想和你说,我醒了。”
“哦,那……吃了饭出去逛逛,钱放在桌子上,卡没有密码。”
“好,谢谢,那……我挂了?”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哎,等一下,”楠兰突然提高声音,陈潜龙把话筒又放回到耳边,“一会儿……嗯,中午,可以和你吃饭吗?”
“中午……”陈潜龙看向身后忙碌的工厂,“中午可能够呛,我晚上尽量早回。”
“好!”
挂断电话,他又看了几秒变黑的屏幕,转身往刺鼻的厂房走。进门前,对着正在树林边偷偷抽烟的手下轻踹了一脚,“自己不想活,别带上我们!”
“龙哥!”昂图听到动静跑出来,给捂着腰的男人打手势,让他赶紧离开。“新来的这个厨子真他妈牛,这批的纯度,我感觉可以吊打整个翡翠山!”
“你怎么又来了?”陈潜龙皱眉看着昂图,“不是让你做完上一批就不要再参与了吗?”
“呃……”昂图擦着头顶的汗珠,扫了眼周围,拉着陈潜龙到僻静的地方,“二哥不是说关系都打通了,没什么风险了嘛。龙哥,”他见陈潜龙的脸越来越黑,低声下气地求着,“我就是想再挣点棺材本,你也知道,我妈她身体不好……”
一听到他妈妈,陈潜龙长叹一声。“最后一次!”他绷着脸用手指着昂图,“走完这批,再让我看到你……”
“放心,龙哥!最后一次!我已经在看做什么小生意了,到时候带着我妈去别的地方。”昂图陪着笑,推着陈潜龙往工厂走。“龙哥你去看看,真的,这次的货绝对是上上品!”
几个面包下肚,楠兰撑得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她懒洋洋地拍着凸起的小腹,涣散的目光追随着窗外摇曳的树枝。柔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她打了个哈欠,不小心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的震动声吵醒了楠兰。她皱着眉,闭眼在沙发缝隙和地板上胡乱摸索,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只吵人的手机。眯缝着眼瞥了下屏幕,是爸爸。想都没想,就挂断了。反正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世界刚清净了几秒,嗡嗡声再次响起。“啧”,她烦躁地砸了下嘴,凭着感觉在屏幕上重重一按,电话接通。
对面大声“喂”了几次后,她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放在耳边,含糊地哼了一声,眼皮还黏在一起。
“中午有事吗?我请你吃饭。”吴温的声音传来,楠兰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好久,才勉强明白他的意思。她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看了几秒,“你……哪里来的钱?”她不解地问。
“那你别管了,我发你位置,一会儿见。”话音未落,冰冷的电流声便刺入耳膜。楠兰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酸胀的脖子,打开刚刚收到的地址,一家高档餐厅。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镜子前,指尖抚过锁骨上淡淡的红痕,昨晚的画面又浮上心头,楠兰赶紧用凉水拍打发烫的脸颊。简单梳了个马尾,她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次卧。衣柜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填满。看着那一排整齐挂放的衣服,鼻尖泛起一阵酸涩。而这间原本空荡荡的房间,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