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来。”说完他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让你们受伤真的对不起,但是他醉了现在也没办法跟你们道歉,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麻烦你们先不要拿他出气,帮我看着他一下好吗,我很快就到。”
好客气一男的,对兄弟还挺好。
但孟梁倒也不指望他能真给出什么“满意的交代”,至少他能多少给点钱把人带回去就行,几人先跟老板道了歉,帮忙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桌子地面,等着他兄弟过来。
的确如他所说,很快。
不到半个小时,烧烤店外面摆桌的空地旁就停了一辆车,车门打开,一个男生匆匆下车快步走过来,环视一圈,看到躺在地上的男生,松了口气,往他旁边站着的几人走过来,看到孟梁的时候,愣住了。
孟梁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是余情。
“孟梁,好久不见。”余情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地点了点头,跟他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说得像是我们认识似的。
余情看了眼躺着的男生,确定他只是睡着了,便转过头来跟孟梁他们沟通具体情况。
“真的不好意思,他平时不会这样的,可能是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是他的不对,我们不会推卸责任,我看你们都伤得有点严重,我先带你们去医院处理一下好吗?医药费我来出,等大家都伤口都处理好了,我们再坐下沟通具体怎么补偿,道歉、赔偿金或者其他方式都可以商量,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尽量满足。”
“……”对于孟梁他们这些人来说,打架完之后如果涉及到要给钱、赔钱,通常是需要再吵一架的,首先是大家都不怎么有钱,其次是双方看不顺眼才打架,打完还得给钱两方心里都有气都不乐意,商量钱这个部分通常会伴随着随时要打第二架的准备。
妈的,这个男生怎么回事,说话怎么这么客气,还听着那么顺耳,姿态做得很低,条件开得很好,完全是向他们倾倒的单方面赔偿,还担心他们的伤口要先带他们去医院。
孟梁都无语了,其他人也说不出话,于是孟梁只能很不自在、仍然竭力保持着不太客气的口吻说:“他把人店砸了,老板让赔钱。”
“好,没问题,我去跟老板沟通。”余情温和地答应,然后向车的方向招了招手,关切地对他们说:“别在这里站着了,你们都喝了酒吧,会不舒服吗?坐车会晕吗?我担心你们伤口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拖得更严重,大家先上车吧,这里吹着风一会儿头疼,我们现在先去医院好吗?”
“……”大家继续无言以对。
车的驾驶座上下来一个面善的男人,脸微圆红润,穿着西装,看着四十多岁,身体健壮,像个家里和蔼的长辈,他走到余情身边,恭敬地喊了一声:“少爷。”
“别这么叫我……”余情脸红地小声说。
“……”
少爷?
他妈的这是在演电视剧吗?
“你帮我一起把我同学扶上车。”余情指着地上的男生对男人说,男人点头,立刻走过去要扶起他,余情也准备过去一起扶,在过去之前先问了他们一句:“你们自己还能走吗?需不需要帮忙?”
“……”
几人现在真是体验到了哑巴的感觉,一句话说不出来,脑子都是木楞的,听他这么问,大家都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先上车,我马上过来。”余情指了一下那辆车,对他们笑了笑,便过去帮忙扶他同学了。
几人尴尬地、僵硬地、茫然地、不知所措地上了车。
车很宽敞,是保姆车的款型,后座是两个面对面的长沙发式的座位,两个长沙发中间是宽敞的空地,放个桌子都够用,车上铺着毛毯,踩上去很舒服,背靠前座的沙发上方还挂着个电视屏幕。
孟梁外套上全是呕吐物,他直接把外套脱了扔进垃圾桶,几人上了车,坐到了后排,有些拘谨。
很快,余情他们就把男生扶了过来,三个人一起上车有点不好扶着他,余情站在车门外,让男人把他扶上了车,孟梁和罗轩顺手帮了一把。
“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余情对男人说,然后转头对他们微笑,“不好意思,再稍等我一下。”
他本来要直接走,却突然看到孟梁的手,脱口而出:“你的手在流血!”
孟梁抬手才看到原来刚刚按在碎杯子上的伤口有点深,血现在还没止住,他摆摆手,表示没事。
余情却很担忧,问正在帮同学摆好坐姿的男人:“车里应该有急救箱吧?”
“有的。”男人从沙发下的暗箱里拿出来,教余情该怎么先给孟梁止血,余情按照他说的找到纱布,没注意到孟梁些微抗拒的躲避,拉住他的手腕直接把纱布给他包上、按住,然后抬头对他说:“你自己按一下,先止一下血,我很快就回来。”
孟梁都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快步转身走了。
刚刚坐好的男生突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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