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拿起干草引燃,填进去烧着火。
今日全家都要沐浴,纪舒愿烧了一大锅水,等他们全部洗完回堂屋,他这才把木柴拿出来,推开屋子的门往里探,看到项祝后开口:“夫君,爹娘他们都洗完了。”
项祝正端着药碗,闻言将他的衣裳递过去:“给你,你先去。”
纪舒愿走进屋,接过衣裳,扭捏地望着项祝,虽然没出声,可瞧他这模样,项祝立即看出他的意思来:“同我一块儿吗?那得再等会儿,这药还没冷。”
“回来再喝也行的。”纪舒愿握住他的手腕,反正在屋里放着的,而且沐浴也不需要太长时辰。
独自沐浴确实不需太久,两人一块儿可就不一定了,瞧着纪舒愿的模样,项祝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坐在床沿。
“我怕回来会冷掉,毕竟不知晓待会儿得在沐浴间待多久。”项祝端着碗,轻微晃动几下,低头去尝汤药的温度。
纪舒愿原本就是如此打算的,没成想竟被项祝直接猜中,他伸腿踢踢项祝的脚:“夫君,淋浴间这么冷,肯定不能待太久的。”
“知晓了,那待会儿我们洗完直接回来。”项祝应允一声,等汤药能入口后,一口气喝完,从纪舒愿手中接过衣裳,又将枕头下的润药膏拿出来。
“走吧。”
纪舒愿把衣裳放好,项祝拎着水桶来回走进,浴桶里倒满水,他把遮挡的布拉上后,朝纪舒愿扬眉一笑:“来,脱衣裳吧。”
这样被他看着,纪舒愿还有些羞赧,他抬眸瞪项祝一眼:“夫君你先转过身去。”
项祝听从他的话,转身也开始脱衣裳,等他再次转回来时,纪舒愿已经钻进水中,他也抬步走过去,长腿跨进浴桶。
虽说浴桶不算小,可两人坐进去属实有些拥挤了,项祝伸长胳膊,将躲在另一边的纪舒愿揽过来。
脊背贴着项祝的胸膛,纪舒愿忍不住往前挪了挪,又被握住手腕搭在浴桶边沿上:“躲什么?”
“我没躲。”纪舒愿看着水面,半晌后猛地转头看向项祝,“你方才喝的不是壮阳的汤药吧?”
“不是。”项祝手掌贴着他的下颌,凑过去贴上他的唇,苦涩的汤药味充斥口中,确实是彼此的药味儿,纪舒愿手掌推搡着项祝,试图阻止他的动作,“那你……”
他话还未说完,项祝贴着他下颌的手掌更用了些力,带着笑意的沙哑嗓音洒在他耳侧:“多亏愿哥儿,我昨日便察觉到,我所患隐疾似是有些好转了。”
如此突然,纪舒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虽说与它坦诚相见过,可前几次他知晓是药物所致,总感觉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舒愿不欢喜吗?”项祝顿住动作,收回手指,也松开他的手腕,垂下头似是很忧愁。
眼瞧他情绪低落,纪舒愿顿时想起大夫所说,要让他信任自个儿,他立即转过身,手臂搭在项祝肩上,出声哄着他:“怎么会,我欢喜的很。”
“果真?”项祝像是早就知晓他会这样做,纪舒愿刚凑过去,腰间就被揽住往他的方向拉。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纪舒愿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拍拍项祝的手臂,才得以透口气,他沉默地趴在项祝肩上,可项祝却并未打算放过他。
他还准备作乱,纪舒愿猛地弹起身来,他抓住浴桶边沿,后退一步溅出一片水花:“夫君,你方才说好洗完就回屋的。”
纪舒愿说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项祝的脸,根本不敢往下移,瞧着他的模样,项祝无奈一笑,虽说此时有些难受,可这儿也不是什么好地儿。
万一着凉可就不好了。
“你先穿好衣裳回屋去,我将这儿打扫下。”
纪舒愿闻言立即从浴桶起身,擦干身子后穿好衣裳,也不忘将刚拆开的润药膏拿回屋子。
刚从淋浴间出来,身上还残留些热乎气,纪舒愿钻进被褥中,越想越脸热,往常知晓项祝患得隐疾,他甚至能主动上手,可今日知晓他身体已恢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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