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愿掀起眼皮,雾气熏得他头晕眼花,他没听清项祝的话,眼神一直盯着他翕动的唇,想亲。
最后还是亲了,就是头脑更晕了。
纪舒愿趴在项祝肩膀上,等着他给自己擦身子、穿衣裳,望着近在咫尺的脖颈,他灵光一闪,凑过去咬一口,这下咬得可比嘬的疼,项祝倒吸一口冷气,但并未阻止他:“这回肯定咬出印子,我都觉着疼了。”
听到项祝这话,纪舒愿松口,身子后撤瞧一眼,果真是有了痕迹,比嘬的印子重多了。
“疼吗?”纪舒愿侧头看项祝一眼,眼底分明满是笑意,项祝无奈摇摇头,把他的衣裳拿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伸手先穿上衣裳。”
纪舒愿站直身子,伸手穿好衣裳后,眸光始终往他脖颈上瞧,他方才确实没松劲儿,一想到明日他脖子上会有痕迹,纪舒愿心情很是愉悦,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下一秒就被项祝拉住:“步子歪歪扭扭的,瞧仔细点路。”
纪舒愿应一声,回到屋里后躺在床榻上,待项祝躺下时,他不由得又趴在他胸膛瞧一眼,方才的痕迹还未消去,虎牙刺破肌肤,他牙口瞧着还挺整齐。
“破皮了吗?”项祝方才擦拭身子时,察觉到有些刺痛,便猜测有些破皮了,他侧过去,好让纪舒愿仔细瞧过一眼。
本来还不知晓,听到项祝的话后,纪舒愿便仔细瞧一遍,确实能看出,确实破了皮,他心虚地抬眸,冲着项祝干笑一声:“夫君,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留个痕迹,便稍稍用了些力,谁知夫君皮竟如此薄,如此便破了皮,疼吗?我给夫君吹吹。”
他说着,还真对着他脖颈吹。
原本只是想逗一下纪舒愿,即便被咬破皮也不痛,项祝只是想让他心疼他一下,可当微凉的气吹过来时,他顿时一怔,沉沉叹出一口气。
“别吹了。”项祝拍拍纪舒愿的后背,让他躺好。
纪舒愿显然也察觉到些什么,他目光下移,憋住笑继续吹:“夫君还真是火气旺。”
瞧见他眼底的狡黠,项祝无奈叹息,侧过身伸直手臂,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纪舒愿脊背贴着他的胸膛,他不喜欢这姿势,尤其是能感受到尾椎的触感。
“夫君,面对面抱好不好?”纪舒愿跟项祝打着商量。
“不好,好好歇息,明儿不是还得跟娘一块儿去找媒人吗?”
谁被杵着能睡得着,纪舒愿手掌摸到身后,扭过头朝项祝笑着:“憋着对身子不好。”
这可是纪舒愿自个儿说的,项祝本想让他歇息的,他非得如此,项祝便遂了他的意。
肩膀一沉,纪舒愿顿时觉着不对,他本想做些手工,可这会儿项祝的模样,好像不止如此,他刚要伸腿,脚踝就被项祝按住,紧接着大腿侧边一痛。
纪舒愿耳根发烫,别开脸望着侧边飘荡的床帘。
帮工
翌日纪舒愿没去狩猎, 但今儿醒来的时辰也不算晚,他刚出门,丁红梅便盯着他, 不过也没催促,待他吃过饭后才出声。
“我本想自个儿去的, 可左思右想,还是想跟你一块儿去。”
“我吗?”纪舒愿指指自个儿,“行, 那我就跟娘一块儿去。”
项妙儿也在一旁坐着,听到这话后想起身, 纪舒愿抬手按住她的肩膀, 让她坐回椅子上:“妙儿就别去了,我跟娘一同去就是。”
“就是说呢,你在家顾着孩子就好。”丁红梅也附和道。
说找媒人,丁红梅想找最熟悉的, 也就是上回在村头帮项祝找夫郎的那个媒人,但她怕纪舒愿见到她会想起那日的事儿,她便想找找旁人。
“媒人还是找上回的大娘吧,我记着夫君说, 她是咱亲戚,将这事儿跟她说一声, 她肯定能帮着往出说, 而且大娘肯定认得许多媒人,如此便传的更快了。”纪舒愿提议道。
听到这话,丁红梅忍不住转头瞧他,纪舒愿也握住她的手,笑着往前去:“娘也快些吧, 回来后我们还得下地抓蜗牛呢。”
昨日的蜗牛并未抓干净,且午后就要洒草木灰水,虽说项长栋起早便去了地里,但还是得早些回去,光他一人可抓不完。
丁红梅应声,立即加快了些脚步,家中跟媒人那离得不远,不久他俩便抵达地方,毕竟是亲戚,丁红梅将事情说过之后,媒人也觉着沈家这事儿做的不妥。
丁红梅也附和着,边说边哽咽,得到媒人的应答后,她拭去眼角的泪,握住媒人的手:“多亏你了,一定要让旁人知晓,我们妙儿与他和离之事都是他的错,他成天往行院跑,妙儿实在觉着伤心,便主动提及和离,也将礼金还了,我们项家不欠他们什么……”
纪舒愿在一旁并未吭声,只是偶尔附和一句,从媒人家出来后,他瞧着丁红梅擦泪的模样,并未吭声,他不太会哄人,若是哄错了地儿,还不如不哄。
他站在一旁,最多伸手握握丁红梅的手,出声安抚两句:“今儿咱已经做好了这事儿,待明日便能听着说沈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