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这么久他就会舍不得吃了,纪舒愿没想太久:“那就吃红烧的,跟今日夫君做红烧肉这般,如何?”
“好。”项祝把木桶拎出来,放到鸡圈旁,瞧着身后始终跟着的纪舒愿,他眉头一挑,“怎么?瞧见赠礼了还要跟我一同沐浴,我可是求之不得。”
“罢了罢了,你还是自个儿洗更好些。”纪舒愿转过身,朝项祝摆了摆手,又忽地想到什么,他顿住脚步,从怀里掏出那个狗木雕,塞进他手中后匆匆回了屋。
瞧着他慌张的背影,项祝笑着摇摇头,又摸了摸手中的木雕,虽说有些坑坑洼洼,但也是能瞧出是个狗,项祝怀疑纪舒愿在悄然骂他,他无奈摇摇头,抬步走进沐浴屋。
今儿属实吃的有些饱了,纪舒愿躺在床榻上,左翻右翻睡不着觉,他撑起身子半靠在枕头上,瞧着正酣睡的项祝,手掌拍拍他的脸颊:“夫君。”
“嗯?叫我做什么?”项祝眯着眼睛瞧他,半晌后又阖上眼睛。
纪舒愿又推了他一下:“我睡不着。”
“有事儿要同我说?”项祝翻了个身,将他抱进怀里,纪舒愿把脸埋在他肩上,“嗯,的确有些事儿,除了银两之外,我们还要不要给巧儿些东西?身为兄长,你是不是得随她一同去周家。”
“上回妙儿结亲时我也送过,只要不是周家不愿,我便去送她。”项祝并未睁开眼眸,动动嘴唇向他说着。
“那我上回结亲时,是夫君不愿吗?”纪舒愿说完就后悔了,他自个儿心里分明知晓,肯定是纪忠清不愿罢了。
他对这兄长没感情,原主说不定有呢,他多问一句也无妨。
项祝又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对,我可不愿让他进咱家门,晦气,快些睡觉,明儿还得去狩猎,再去集上把削皮刀给铁匠,明儿事儿可多着呢,我再不睡就醒不来了。”
“无妨,若是夫君醒不来的话,我会将你踹醒的。”纪舒愿笑着,方才的那点儿难受也消失不见。
夜里许久未睡,白日自然醒的晚了些,纪舒愿坐起身打了声哈欠,睁着眼睛呆滞地望着床帘,半晌后才拉开床帘,穿好衣裳走出屋子。
今儿项巧儿也去狩猎了,院里只有丁红梅和孩子在。
丁红梅没上过学堂,待纪舒愿吃过饭后,她把纸张铺在桌面上,向他说着:“愿哥儿来写一下巧儿的嫁妆。”
他这会儿可是没上过学堂的人设,往日画画还好,写字自然是不行的,他朝丁红梅摆了摆手:“娘,我没上过学堂。”
听到这话,丁红梅顿时噤了声,低声说道:“我不知晓你没上过学堂……”
瞧她这语气,似乎想向他道歉,纪舒愿匆匆挡住丁红梅的动作,向她问道:“娘,你说用画的可行?”
画出来自然与写出来相差无几,丁红梅也没这么多要求,只要能看懂就好。
没一会儿,纪舒愿就将一张纸画满了,东西算不上太多,只是画简笔画占的地儿有些大了。
他放下炭块,连纸张递给项巧儿:“娘瞧瞧,这样能行吗?”
丁红梅接过纸张,瞧着上面惟妙惟肖的吃食,面色一喜:“自然是可行的,我这种不认得字的都能一眼瞧出来,这是花生,这是红枣……”
纪舒愿还是第一回备嫁妆,他跟着丁红梅一同忙活着,坐在婴儿车上的孩子也很老实,偶尔才会咿呀喊着,纪舒愿伸出手指勾勾他的手指,又继续画着东西。
两人回来后,项巧儿先回了屋,项祝把布袋中的削皮刀递给纪舒愿,顺便又把里面的红纸拿出来:“娘,这些够了吗?不够的话,我明日再买些回来。”
“够了。”丁红梅点头,纪舒愿也看虎过去,看着这纸张的颜色,他便知晓这东西是用来写“囍”字的,或者是用来剪纸的。
“娘,待会儿让我来画吧。”纪舒愿询问着丁红梅,她轻嗐一声,“不画,这些红纸是用来剪纸的。”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