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芝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坐在宋心悦身边,伸出手轻轻摸着女儿脖子上的红印,语气里满是自责:“悦悦,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轻信了那个老太太的话,跟她下楼,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还被她掐伤了……”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她就一阵后怕。
“妈妈!” 宋心悦打断了母亲的话,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您别自责了,其实崔香秀的母亲跟您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而已。”
“我心里有防备,知道她可能没安好心,而且我身体底子好,面对一个刚生完孩子、一直没休息的产妇,怎会没有还手之力呢?”
“您看,现在脖子上的红痕不是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嘛!” 她侧过脖子,让金玉芝看清楚 。
金玉芝看着女儿脖子上淡淡的痕迹,心里还是很内疚:“可妈妈还是不应该将你一个人丢在病房的,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
宋心悦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笑着转移话题:“妈,您别想这些了。等阿宴回来,我们就办理出院手续吧!省得崔香秀的家人找上门来求情,到时候又要麻烦。而且在这里住得也不踏实,还是回家舒服。”
金玉芝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连忙点头:“对,回家好!我这就去跟护士说,咱们提前出院。”
她找到护士,提出中午出院的想法,以及在家人来之前,想将病房门锁住,以免崔香秀的家人找上门来闹事。
护士也觉得有道理,再说了,要是安排新的产妇住进这个病房,万一被冲撞了就麻烦了,便同意了她的请求,还帮忙联系医生,提前做了出院前的检查。
检查确认宋心悦和孩子都没问题后,金玉芝便将病房门关上,开始收拾东西 。
打算等女婿过来的时候就出院。
带着孩子回家
崔香秀的家人自始至终都没寻过来,大概是知道理亏,或者是怕被牵连,而不敢露面。
期间,宋心悦又喂了一次奶,金玉芝给孩子换了一次尿布。
到了十一点,顾清宴和顾清瑶拎着午饭来到医院,见病房门锁着,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担忧。
“妈,悦悦,我们来送饭了。”
金玉芝一听到是女婿的声音,连忙过去将门打开。
顾清宴走进来,看到宋心悦神色正常,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还是忍不住的追问:“怎么了?咋锁着门啊?”
金玉芝接过顾清宴手里的食盒,一边打开盖子,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一边将上午崔香秀如何支开她、试图调换孩子,被戳穿后又动手行凶的事都说了。
顾清宴和顾清瑶听着金玉芝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顾清瑶看着二嫂怀中熟睡的小侄女,一想到小侄女差点就跟自己经历同样的事情,便觉得后怕。
顾清宴往前走了两步,检查起宋心悦的脖子,见脖子上能看出微微的掐痕,眼中闪过怒意。
“妈,不怪你。” 顾清宴察觉到金玉芝语气里的内疚,声音放缓了些,“是那人心肠太坏,跟您没关系。您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办理出院手续。”
他原本还想劝宋心悦多在医院观察两天,现在看来,还是回家更安心。
顾清瑶也连忙附和:“是啊,金姨,您别自责了,谁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歹毒。咱们回家住,家里人多,也能好好照顾二嫂和小侄女。” 她说着,凑到床边,轻轻碰了碰顾歆然的小手,眼神里满是庆幸。
吃完饭,金玉芝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厚帽子和围巾,仔细地给宋心悦戴上,又让她穿上两双厚袜子,最后将顾清宴带来的军大衣披在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四月的京市早晚还带着凉意,宋心悦刚生完孩子,可不能着凉落下病根。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顾清宴拎着行李,金玉芝抱着孩子,顾清瑶扶着宋心悦,慢慢走出医院。
刚回到家,就看到顾老太太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看到他们回来,顾老太太惊讶地站起身:“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不是说下午还要检查吗?”
顾老太太本来也想来医院看看,可顾清宴说宋心悦晚上就回来了,这才拦下顾老太太。
顾清宴和金玉芝没顾上解释,先将宋心悦扶回房间,让她跟孩子安顿好。
金玉芝才将医院里发生的事跟顾老太太说了一遍。
“这黑心肝的东西!” 顾老太太听完,气得狠狠拍了下大腿:“我们家清瑶当年就被人调换过,吃了那么多苦,现在竟然还有人敢打歆然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 她越想越生气,又心疼地拉着宋心悦的手,上下打量着:“悦悦,你没事吧?没吓着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宋心悦笑着摇摇头,反过来安慰顾老太太:“奶奶,我没事,我早就醒了,一直有防备,她没伤到我和孩子。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正说着,小床上的顾歆然突然 “哼唧哼唧” 起来,小嘴巴还咂吧着,显然是饿了。
顾老太太见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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