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捕头,和那个戴着面具的捕快?”
“啊,一个是去找人来认尸,另一个是去把那个吴令益带回来,”林与闻给林晚阳解释,“案子办多了,大家自然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林晚阳握了下拳,他也应该学赵菡萏那样拿个本子来记一下。
“我给你们叔侄俩带了驴肉火烧,”袁宇把早点一样一样摆在桌上,“豆浆也带了,小菜也带了,”他对林与闻说,“你要是忙,我就带晚阳出去玩,我和指挥使说了这事了。”
林与闻皱着鼻子看他,“我侄子你这么上心干什么?”
袁宇对林与闻瞪眼,“你可别狗咬吕洞宾,帮你带孩子你还不乐意。”
“逗你呢,”林与闻耸着肩膀咯咯笑,“但是晚阳好像想跟着我查案子。”
“什么,”袁宇眨眨眼,“又有新案子了?”
他立刻四处看,“黑子呢,怎么又不在?”
“诶呀,我让他帮我去盯着之前牢里放出去的犯人了,”林与闻拉袁宇的袖子,“我每个月给他那么多月钱,总得压榨一下他吧。”
林与闻看袁宇要急,赶紧摘了两下袁宇的肩膀上根本没有的线头,“你不是已经和指挥使说了吗,你跟着我不就好了。”
“我又不是你的侍卫。”
“季卿——”林与闻赶紧拉了一下林晚阳,林晚阳脑子转得也是快,“袁千户,拜托了。”
一大一小两只小鹿一样的妖精看着自己,袁宇只能投降,“先吃早点吧。”
林与闻点头,“好,这膳夫沉迷研究做包子,我可得吃点好的。”
袁宇趁这会大概了解了下这案子,“这没服刑之前怎么说都行,但是已经服刑过了的人,你这一说是冤案,得牵连不少人出来。”
“不怕,”林与闻其实早想好对策了,“就我对圣上的理解,他这一次一定会支持我,因为咱们陛下只在钱上荒唐,但是遇到了正经事情,他应当不至于真的昏庸到纵容这样的冤情。”
袁宇捂着林晚阳的耳朵,“你怎么什么都乱说呢!”
林与闻鼓着嘴,一点也不知错,“他以后也是要考科举的,总会知道这些的。”
“你们林家只是有可能出两个进士,而不是祖坟天天飘青烟,让他也跟你一样在西苑怒斥圣上吗?”
“小叔叔,你还怒斥过圣上?”
林与闻转身看袁宇,一副“现在你满意了吧”的样子。
袁宇咽了下口水,把火烧往叔侄俩面前推,“吃,吃吧。”
……
来认尸的时候是同一个暗娼小院的小姐妹翠英,她身边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打手,生怕她这一到衙门再给遛了。
林与闻等她行完礼就直奔主题,“死者是?”
“她叫柳莹。”
“几岁?”
“十七,”翠英想了想,“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可知道她还有什么亲眷,或是亲近的人?”
翠英的眼睛盯着林与闻,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亲近的人,这个定义太过复杂了。
“不是那些人,而是,真正有联系的人。”
翠英这就明白了,“她有个姘头,叫陆二三,是给大户人家养马的,身上老有味。”
林与闻问了下身边埋头写字的林晚阳,“可记下来了?”
“嗯。”林晚阳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地看着林与闻,他也没想到林与闻竟然把这样的差事给了自己,他无论如何都想做好这事。
“你最近可发现柳莹有什么异常吗?”
“什么异常都算吗?”
一听翠英这么问,林与闻就知道自己问对了,“什么都算。”
“她最近总是说自己能有一笔大钱入账,说她很快就能不做这行了。”
“真的?”
“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哟,”翠英瘪着嘴,“大家都爱这么说,但是柳莹提了好几次,好像确有其事似的。”
“你们既不是贱籍,应该也没有赎身这回事吧,是不是随时都可以离开?”林与闻说这话的时候打量了下跟着翠英的两个打手。
翠英有点忌惮,低着头不敢说话。
“让本官猜猜,你们进这行应该签过什么卖入贱籍之类的契约,你们想要不干这行是要赎回那个契约的对吧?”
翠英还是不敢说话。
“不经过官府,走这样的契约是有违律法的,你们都知道吧?”
打手们也不说话。
林与闻冷着脸看过去,“告诉你们鸨母,如果她手下的姑娘想走她却用那契约拦着,本官就亲自上门给她普及一下大诰和大明律。”
“也别觉得本官不知道,本官好歹也在这江都待了五年了,耳目没那么闭塞。”
“是大人。”两个大手应了一声。
……
等人都走了,林晚阳小心翼翼地问林与闻,“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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