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确定你是清醒的,那我回答你的问题。”她只能遵循自己的本心,认真回答着,“我不爱你,所以我依旧会选择离婚。”
谢言修闻言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头一天喝了太多酒,在酒桌上的时候就收到了法院的送达短信。
于是借口提前离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
在飞机上他怎么也睡不着。
现在身体快到了极限,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转动了起来。
“我们换个地方聊。”他说,“这里让我有些透不过气。”
谢言修走上前,不顾温浅的闪躲抓住了她的右手。
手腕不适的压力传来令她皱了眉,她与他抗拒着,厉声呵止,“放开。”
他闻言并不放手,两人力道相抗。
下一瞬。
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将他的手掰离,迫使他放开温浅的手腕。
他退了两步站定,面前出现了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人,眼神戒备地将温浅护在了身后。
谢言修忍着头疼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黑色的西装,手腕上是银色的表带,高大的身影将温浅完完全全挡住。
微仰着下巴,倨傲的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过来。
谢言修皱了眉,“你是谁?”
季辞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回答他,“她的离婚代理律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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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 遇到不法分子记得找警察……
“离婚律师?”谢言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看着季辞将温浅护在身后的动作,心底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撕扯着他本就钝痛的情绪。
男性的直觉本能令他嗅出了眼前人所释放出的敌意。
因为温浅的对他敌意。
不是简单的工作关系,是关于男女之间。
他沉下脸,眸色带着深切的冷,“这是我和温浅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我是温小姐聘请的代理律师。”季辞语气强硬,“她将与你的离婚纠纷全权委托给我,以后也会是我和你联系。”
他继而强调着,“换句话说,温小姐无须出面,也无须跟你交谈。”
谢言修其实早就料到温浅会起诉离婚。
因而京市那边的律所他都施了压,温浅很难找到会接她离婚案子的律师。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跑到云市来找律师,甚至还在云市起诉了离婚。
“你知道我是谁吗?”
“自然知道。”季辞神色平淡,“你的身份信息还是我亲自从公安系统调取的。”
谢言修噎了一下,不知道季辞是没听懂他的画外音,还是故意不接茬。
但他觉得应该是后者。
他在来的路上听助理汇报过季辞的信息,做到季辞这个位置的律师,不可能不提前了解案件相对方的情况。
这个社会多是明哲保身,但季辞却选择迎难而上。
要么是性格自傲。
要么,就是季辞跟温浅有别的渊源。
他想到这种可能,眼神微微眯起,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盯着季辞。
两人眼神相接,互不相让对峙着,气氛变得焦灼。
没了声响,楼道的声控灯很快熄灭了,黑暗笼罩着三人,只能听到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温浅揉了揉被拉疼的手腕,心口快速的跳动声也因为季辞的到来慢慢平复了一些。
她从季辞身后一侧探出了头,出了声音,也唤起了楼道的灯。“你怎么过来了?”
“我正好在附近。”他答。
温浅不是太明白,他在附近和到她家门口好像没有必然的联系。
继续问着,“所以你来我家是有事找我?”
“不是。”他想了想,坦白道,“可视门铃发了紧急视频过来,我看到你被人缠上,所以就赶过来了。”
她歪了歪头,明显不太理解,“可视门铃?”
谢言修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令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头疼再一次袭来,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打算上去强拉温浅离开。
只是还没行动,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在安静的楼道间。
打断了他的动作,也打断了面前两人的谈话。
是谢言修的电话。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皱着眉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抬手便掐断了。
没过几秒钟,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终是接了起来,语气带着些暴躁,“让他等着。”
说完又挂了电话。
不出所料,铃声再一次响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拧着眉接了起来,耐着性子听了会儿。
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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