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雨不知何时止住,帷幔内一夜旖旎,凌之嫣几度筋疲力尽,尝遍了欢爱的滋味。
龙阳之好 你就那么在意他吗?
大雨过后, 天朗气清,处处皆新。司空珉昨晚在官署留宿,今早趁上半日当值之前抽空回府换身衣裳。
一场大雨吹落了府里不少海棠花, 司空珉换过衣裳吃罢早膳, 沿着走廊看见一路的残花。落红铺地,虽别有一番风味,但随风而来的还有灰尘, 掺着雨水化成泥, 黑糊糊的极不雅观。
司空珉蹙眉想着,侍女们哪儿去了,怎么不知清扫干净?
随即想起自己前几日吩咐她们去照顾凌之嫣了。司空珉不经意地舒展英眉,想着府里毕竟住着病人, 自己身为主人不能怠慢,于是经过书房来到了小院门外, 想关心一二。
阿莲和芬儿的笑声很近, 笑声里还夹杂着叽叽喳喳的鸟雀叫声,司空珉听了有些疑惑,随后循着声音转了个弯。
院门外, 两侍女正在挑逗两只受伤的麻雀互啄,两人玩得不亦乐乎,麻雀却是想飞飞不了。
司空珉顿生不悦,在她们身后厉声道:“我让你们照顾凌姑娘养病,你们大清早围着麻雀在做什么?真是胡闹!”
阿莲和芬儿忙回过头来,紧张地起身嗫嚅着:“昨夜的狂风大雨送来两只受伤的麻雀, 我们正准备救它们呢。”
说着将两只飞不动的麻雀挡在身后。
地上既没有水也没有谷子,司空珉呵斥道:“救?谎话张口就来,我平日里待你们太宽仁了, 办事不仔细,被责问起来连我都敢糊弄了?”
一番责骂后,侍女垂头不敢吭声,小院内却传来一阵沉着有力的脚步声,司空珉竖着耳朵听见了,心里有不妙征兆。
萧潭神清气爽地从院子里走出来,对司空珉微笑道:“你回来了啊?”
司空珉一如平日唤了一声:“殿下?”
话语里的恭敬只在短短一瞬,意识到萧潭是从凌之嫣的房里走出来,司空珉眼底眉梢填满了漫长的阴寂。就像是乌云被吹散之后,以为露出的是晴朗日光,没想到倏尔之间却飘了鹅毛大雪,让人猝不及防的心寒。
司空珉假装环视四周:“没想到这么早就能见到殿下,家里的侍女疏于管教,不好好打扫院子,让殿下见笑了。”
萧潭听他说出“这么早”三个字,心里有些许的不自然,于是掩饰道:“昨晚突然天降大雨,我便留下了。”虽然给自己找了留宿的借口,但说出来仍是不太体面。
司空珉当然明白,不管他来的时候是不是在下雨,都不能改变他在凌之嫣屋里过夜的事实。
院子里出奇安静,阿莲和芬儿暗暗互望一眼,然后悄悄退下了。
见四下没有旁人,司空珉不动声色道:“正如我先前跟殿下说过的,这阵子郡府里公务太多,我晚上顾不得回府,殿下若是有事过来,就请自便吧。”
他暗示得很明白,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有多违心。
萧潭听他这样说,放心地笑道:“等你忙完这阵子,我再好好谢你。”
凌之嫣还未下床,隔着门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身子在被衾下不由得抖了一下,司空珉昨晚虽不在府上,但他此刻显然已经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躺在枕上用力咬着自己一根手指让自己冷静,然而羞耻感像一团浓密的黑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听见萧潭回来的脚步声,她又将手放进被衾下,假装刚刚醒来。
回屋后,萧潭明显放缓了脚步,不多时,凌之嫣发现帷幔中间被拨开一条细缝。
两人隔着细缝四目相对,萧潭站在床前笑道:“你醒了?”
言语里有一股撩拨的暧昧。
凌之嫣收回目光,又背过身道:“天晴了,殿下该回王府了。”
萧潭听她又在赶自己离开,心底有些酸涩,昨夜明明已经坦诚相对,他抱着她说了那样久的真心话,怎么还是没有暖热她的心呢?
他是要回去伺候太妃,不过不急于一时半会儿,想再跟凌之嫣说说话,于是赖在床边坐下来,试探着问:“我不在的时候,司空珉来这院子里看过你吗?”
凌之嫣听出了争风吃醋的意味,也听出了萧潭的疑心,她对着里侧反问:“殿下希望他来过吗?”
萧潭听她语气不对劲,顿了顿忙解释道:“我是想着,你住在这里若是不自在,我买处新的宅子安置你吧,现在这样太委屈你了。”
“我不想搬来搬去的。”凌之嫣回绝道,“况且你买宅子也不是小事,太妃早晚会知道的。”
太妃如果知道他们已经有过苟且之事,一定会怪罪她勾引了萧潭吧。
萧潭只好不再勉强:“你若是喜欢这儿的话就先住下吧,我一有空就会过来陪你,等你哪天想搬了,再跟我说。”
凌之嫣靠在枕上不再言语,她唯一想搬回的地方是凌家,可是她回不去。
春夏之交,虫鸣窸窣。萧潭自从留宿了一次,此后一连七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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