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绝,你利用这一点,说服我父亲把嫣儿交给了你,然后你让她在司空珉府上寄居,但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仗着你詹阳王殿下的身份,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让她跟了你,再然后,你出去游山玩水一趟,把她丢在司空珉的身边,我总结的不错吧?”
虽然凌之贤的话说得难听了些,但事实的确如此,萧潭无从狡辩。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女人留在别的男人的府上,他当年到底是怎么做得出这种事的?
一个詹阳王的身份居然能让人目无一切,活该后来被削藩了。
凌之贤话音刚落,抬腿便往萧潭左肋猛踹一脚,萧潭没有防备,当即仰倒在地,后脑落地时重重磕在地上,疼得他眼前金星直冒,随后座椅也跟着翻了过去,砸在他身上。
凌之贤眸中如有烈焰,原想趁萧潭躺地不起时再补几拳,又想着这样胜之不武,拽着萧潭衣襟将他从地上拖起来。
萧潭由着他拖拽,凌之贤见萧潭挨了他一腿竟然还能笔直地站起来,又使一记勾拳重击萧潭上腹,萧潭被这一拳打岔了气,险些将方才喝下去的酒吐在凌之贤身上。
“我自从离开太学的练武场,就没跟人动过手,你若是觉得我打你打得不对,大可以跟我较量。”凌之贤说罢,将萧潭推了一个踉跄。
萧潭扶着桌案撑稳,没打算还手,又听凌之贤掷地有声道出一句:“你有什么脸指责司空珉辜负了你的信任?那是你活该啊!”
萧潭眉峰紧锁,听着凌之贤怒骂。
“你在我眼里就是始作俑者,要不是因为你,我爹娘不会去海疆待三个多月,嫣儿不会寄人篱下怀了司空珉的孩子,当年你一走了之,回来之后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凌之贤说到最后又迟疑了,和凌家的遭遇相比,萧潭后来的损失好像更大一些,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你说得对啊,我做的事全是错的!”萧潭自暴自弃道,他这些年从未对人诉过苦,听到凌之贤的指责,忍不住辩解起来,“可是我受的惩罚还不够吗?削藩把我削得一无所有了,我为了嫣儿,我连我母妃都害死了,我是始作俑者,我活该失去一切,可是司空珉凭什么心安理得得到一切?他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
凌之贤叹息道:“太妃的死,我很遗憾。”良久的一言不发之后,他长吁了一声,声如古钟低鸣,“可是嫣儿始终是无辜的,她当年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姑娘,谁对她好她就待在谁的身边,她没得选。你得到了她就以为她这辈子都属于你了吗?司空珉固然是把事情做得太绝,可是他叫了我几年阿兄,我不能因为你的一番话就去找他兴师问罪。”
萧潭冷声提醒着:“我跟司空珉的事,你不要插手。”
凌之贤双目圆睁:“你跟他之间的事就是嫣儿的事,我怎么能不管?当年我一无所知,现在我知道了,就容不得你们放肆!”
凌之贤尾音轻颤,言毕,仍有未尽之意。
那个时候他还在太学,将要结业的时候,收到了妹妹的信,她说爹娘去海疆赴任,她一个人留在潇湘城。当时他以为,她一个人留在了凌家的大宅子里,之后他回信,想让嫣儿去京城跟他团聚,但是嫣儿却没有再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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