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夏夏大气不敢喘。
如果说是维生素,他肯定不信。傅沉多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穿这种拙劣的谎言。
如果说是避孕药……他会生气。
他会觉得她不听话,背着他偷偷吃药,背着他藏秘密。甚至会觉得,她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反抗他对她的控制。
在这个家里,欺骗是重罪,隐瞒也是。
路夏夏看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胃里的饥饿感瞬间变成了绞痛。
说什么都是错。真话是错,假话更是错。
她甚至能预想到,无论她回答什么,下一秒迎接她的,可能就是劈头盖脸的羞辱,或者是更可怕的惩罚。
于是她选择了闭嘴。路夏夏低下头,盯着地毯上雪白的鸭绒,像个做错事的哑巴。
傅沉看着她这副锯了嘴的葫芦模样,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慢慢冷却下来。
他轻笑了一声。那是怒极反笑的前兆。
“路夏夏。”他念她的名字,咬字透着股让人心惊肉跳的寒意。
“哑巴了?”
他走到她面前,用那只拿着药瓶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冰凉的塑料瓶底抵着她温热的肌肤:“我在问你话。”
路夏夏睫毛抖得厉害,被他身上散发的低气压逼得几乎窒息。
她不想撒谎,也没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当傻子哄,更何况他估计早已心知肚明,却依旧带着答案问问题。
“你知道了还要问我……”声音小得要死,还有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委屈。
抵在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傅沉一动不动地睨着她,那眼神冷得像是要把她给冻死。
但他没发火,甚至连音调都没扬起来半分:“吃了多少?”
路夏夏缩了缩脖子:“一个多月……”
傅沉拿着药瓶的手指骨节泛白,塑料瓶身在他指腹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脆响:“每次?”
路夏夏咬着嘴唇,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每次做完……都吃。”
傅沉眼底那片原本平静的墨色开始剧烈翻涌,像是即将决堤的海啸。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混杂着暴怒与某种不知名情绪的眼神。
“理由。”他惜字如金,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控制不住掐死她。
路夏夏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眼眶一热,那种孩童般的稚气和执拗又冒了上来。
“我还小……”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我不想怀孕。”
“我害怕生小孩。”
傅沉冷冷一笑。
不想给他生孩子。所以宁愿背着他偷偷吃这种伤身的药,也不愿意怀上他的种。
在这个家里,她除了这副身子,还有什么是属于他的?
如今连这副身子,她都要千方百计地设防。
路夏夏原本本能地想要后退。
可就在那一瞬间,她在他那双总是高高在上、充满掌控欲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裂痕。
像是坚硬的冰层下,阳光照射不到的深海,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他看起来很生气,气得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戾气。可路夏夏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他此刻看起来,很难过。
那种难过太深刻,藏在暴虐的表象下,像是一个因为总是被丢弃而早就习惯了失望的小孩。
哪怕他权势滔天,哪怕他掌控一切。
在这一刻,他依然觉得自己是被她嫌弃的。
路夏夏的心脏莫名抽痛了一下,不知缘由。
但她不敢多想,她只需要扮演一个永远被他掌控的角色就可以了。
不用他说,不用他下令。
她太懂规矩了,这两年的调教,早就把“顺从”刻进了她的骨血里。
路夏夏颤抖着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条刚刚被他亲手穿上的睡裤,又被她自己缓缓褪了下来。
裤子滑落在脚边。两条纤细白嫩的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晦暗不明的视线里。
路夏夏吸着气,忍着那一阵阵泛上来的羞耻,慢慢地屈起膝盖,跪在了那张昂贵的羊绒地毯上。
她挺直了腰背,双手交迭放在大腿上,像个等待审判的罪人,颤声道:“请先生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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