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父亲”的脸咆哮着向你咬来,你反手抽出konig的战术刀,由下至上,狠狠捅进它的“下颌”!
“丢尽了脸面?!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们的面子吗?!”
黑色的、粘稠的、散发着陈旧书本和压抑气息的液体从伤口喷溅出来。
那扭曲的聚合体疯狂地扭动,那些触须无力地垂下。
你抽出刀,踉跄后退,看着那怪物在痛苦的蠕动中逐渐溶解,化作一滩散发着陈旧灰尘和泪水咸涩气味的黑色淤泥,最终只剩下几段断裂的皮带头和几根褪色的鸡毛。
你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不是因为体力消耗,而是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
泪水混合着怪物溅出的黑色液体,滑过你的脸颊。
你杀死的,不仅仅是一个怪物。
你亲手斩断了那隐藏在“为你好”面具下的、扭曲的掌控欲和冰冷的责难,斩断了那段被粉饰了太久的过去。
一段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同沉船浮出冰冷的海面,无比清晰:
那是你七岁的生日,你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得了“优”的画作捧到他们面前,满心期待着一句夸奖。
母亲扫了一眼,皱了皱眉:“颜色用的太脏,线条也不流畅,隔壁xx画得比你好多了。”
父亲则在旁边附和:“把心思多用在学习上,这些没用的东西少碰。”
你记得那一刻,心中某种明亮的东西,啪地一声,熄灭了。
那不是失望,而是一种更深的、冰冷的领悟。
你存在的价值,似乎永远建立在与“别人”的比较和达到他们苛刻标准之上。你本身,并不值得无条件的爱。
这个认知,在当时过于残酷,被你深深埋藏。
直到此刻,在这片映照内心真实的地狱里,它才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他们不爱你。
这个念头,不再是模糊的怀疑,而是成了一个冰冷、坚硬、无法辩驳的事实。
它像一块巨石砸进心湖,却没有激起惊涛骇浪,反而带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般的平静。
没有预想中的嚎啕大哭,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连泪水都冻结了的悲哀。
你仿佛能听到内心深处,那个一直踮着脚尖、拼命讨好、渴望得到一丝认可的小女孩,终于累了,她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不再哭泣,只是安静地承认了这个她一直都知道,却不敢面对的真相。
接受父母并不爱你,并不意味着否认你值得被爱。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一根火柴,微弱,却带来了方向。
konig沉默却坚定的守护,kruer那扭曲却真实的占有欲背后,未尝没有一丝不顾一切的执着……他们,以他们各自畸形的方式,看见了你的存在,而不是你扮演的角色。
你缓缓抬起头,看向这片血腥锈蚀的地狱。
它依然恐怖,但那份源自家庭、源自“不被爱”的核心恐惧,似乎松动了一些。
它依然是你内心的一部分,但它不再能完全定义你,不再能像过去那样轻易地将你摧毁。
你撑着墙壁,身体的疲惫依旧,但内心的某个重负仿佛被卸下了。
你看着前方未知的黑暗,眼神不再仅仅是恐惧或愤怒,多了一丝历经创伤后、认清真相的释然与坚定。
你与那段压抑的过去,与那对从未真正爱过你的父母,在这一刻,达成了最残酷的和解。
你承认了他们的不爱,也同时宣告了,你将从这“不爱”的诅咒中,挣脱出来。
你擦干净刀刃,将它们紧紧握在手中。
你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爱而战斗。
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那些真正愿意为你踏入地狱的人,而战斗。
你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穿过象征家庭压抑的区域后,周围的景象再次扭曲变化。
锈蚀与血肉逐渐被另一种令人不安的“秩序”所取代,无限延伸的、漆成暗绿色的走廊,墙壁上布满了细密的、如同霉菌又像是窥视孔的凸起。
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劣质消毒水和一种……若有若无的、青春期汗液与廉价香精混合的酸涩气味。
这里是校园的倒影,是你不愿回顾的、充斥着细微恶意的牢笼。
你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胸口发闷,仿佛回到了那些必须穿着不合身校服、低着头快步穿行在人群中的日子。
然后,你听到了声音。
不是咆哮,而是细碎的、交织在一起的嗤笑声、窃窃私语,还有那种刻意压低的、却足以让你听清的评头论足。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找不到源头,却无孔不入。
“看啊,她那里……”
“走路姿势好怪……”
“真是不知羞……”
你的身体瞬间僵硬,一种熟悉的、火辣辣的羞耻感从脸颊蔓延到全身,仿佛瞬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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