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祭司连忙摆手,这怎么值得道谢,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值得,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黑语转过身去,如果杜鹃问你,或者其他人希望你占卜有关于我的事情,你会怎么回答?
祭司咬了咬嘴唇,我就说没有占卜结果,就算是小叔来,他也知道我的性格,占卜结果不能轻易示众,太容易改变命运的轨迹,他是知道的,他不会为难我的。
黑语沉思片刻后说,不用,如果有一天有人向你占卜关于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他们,有关于黑语,尽掌于红舒,就可以了。
红舒!祭司急忙道,可是外面那些骂你的,好多都是为红舒发声的啊,他们说你背叛了红舒,都怪小安那个家伙,非要说你狼心狗肺落井下石,说是你向鸣域揭发的红舒,这才把你和红舒的事传了出来。祭司紧张地看着黑语的背影,仿佛恍悟一般,又小心翼翼地问,其实你和红舒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差,根本不是小安说的那样,是吗?
红舒的所有话,我都会毫无保留地信任,无论是不是谎言。黑语顿了顿,安枕槐的确找过我很多次,不介意的话帮我向他传句话,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了,红舒会得到他想要的自由。
先不提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欺诈师有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祭司更不解的是,可红舒不是在断尘间吗?鸣域怎么会放过他?
铃兰海还有一周。黑语似乎笑了,语气罕见地轻快了起来,我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祭司看着他的背影,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会的,祭司,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帮我告诉红舒,不用来找我,让他去走他想走的路,我只是一场过去,不用为了过去而停下脚步。
虞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悲戚不止的羌戎身上,他紧握着晶核的双手在一阵阵的光波侵蚀下,已经呈现出异常的暗金色,由于握的太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同样变化的还有他的那双眼睛,从如同渊底一般的漆黑到夹杂着淡淡的金色,添了几分异乎寻常的高贵美感。
kid刚准备追着091上前,身后的蔺兰就拉了拉他的衣角,又惊恐不已地指了指废墟中的一块洼地,kid,我们后面这个地方不太对劲。
那片洼地平平无奇,坑底蓄满了水,不算清澈,也没有异常状况,可当羌戎身边所有的物体都反重力的漂浮着,水坑洼地都倒灌悬浮时,这处正常的洼地反倒成了最不同寻常的存在。
除了蔺兰之外,似乎没人注意到kid隐入了那片水坑之中,连蔺兰都没想到kid会这么果断,在所有人都瞩目于羌戎时独自离开。
游戏的模拟场景已经消失了好一会,所有反应过来的人们各自报团,许齐阳第一时间找到了形单影只的祭司,她有些失落,目光时不时会飘向一处空旷的角落,那儿是091出现的地方,而在不久前和091同时出现的分明是无头骑士黄泉,如今隐藏起了身影,许齐阳守在祭司的身前,对所有看向祭司的目光都戒备十足。
是羌戎没有错,他拥有着能够改变规则的力量,将一切的不可能变成轻而易举,将所有的亡途末路都修正为坦途大道,就算是兽王黄泉的死灵境都可以轻松破解,坚固至极的渊晶也可以轻易粉碎,改变本质改变规则,切除我们所有人和现实之间的联系,这些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祭司肩膀微微轻颤着,我知道他一定会来,占卜的结果是四王齐聚,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许齐阳。祭司突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是你吗?是不是你?
许齐阳回过头来,他不慌不忙地问,什么变了?
我说过,每个人的未来都是早已注定的,在过去或现在做下的某一个决定时,就已经决定了他的未来,原本一切都在顺应着命运,即便是羌戎也是如此,元兽王无一不是拥有着非比寻常的力量,可哪怕羌戎是双王之子,拥有着修改规则的力量也于事无补,他能修改一切的本质与规则,却修改不了自己的命运,再强大也只能顺应命运,原本他应该舍弃一切,亲手摧毁曾经那个被他遗弃的兽王之躯,可他没有,他与自我和解,灵魂与晶核融合,接受了王的身份。
祭司眼中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雾,他恨青祖、恨贝尔,恨空有王之名兽之身致他四面楚歌,无亲眷、无信使、无麾下,他的一生都在流浪,命运多舛轨迹坎坷艰难,最终溃败臣服,自我了解,这本该是羌戎的归宿。
能够修改规则的王,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服输?许齐阳面无表情地说,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更不可能潦草结束自己的一生。
祭司捂住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占卜失效了,当年他舍弃身躯离去,空留一副兽王皮囊,是他早已心灰意冷,如今再度与晶核融合,我们要怎么去面对一个卷土重来的双王之子?
晶核已经在他手里了,可他一直没有去彻底融合,更没有亮出兽王本相。许齐阳看向正在对峙中的羌戎和091,羌戎的肤色已经完全变成了暗金色,突兀的青筋仿佛鎏金浇筑一般,在暗金色的皮肤上延展,他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