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什么。
相比起自现代世界穿越过来的寧醉, 还能说出些诸如吃饭、逛街、听说书或戏曲(看电影)之类的废话,土生土长的令东来则是直接定親、成婚起步, 还没说完就被寧宗主及时喊停。
如此乱糟糟想了一大堆, 寧醉还是决定顺其自然——他们之前的相处就颇为和谐, 不用怎样做些刻意的改变,顶多就是或许可以加入一些親密的小动作。一念既定,宁醉敲开了隔壁的房门——今天的令东来换了一身雪衣,顯得整个人更有仙气。
宁宗主眉毛一挑, 左右望望两邊走廊, 还是有零星旅客出门, 于是上前一步踏入室内, 隨手把门关在身后, 而后冷不防地在眼前人的左臉颊落下一个轻吻, 然后故作正常地伸指往自己臉颊点了点:“这叫‘早安吻’, 是我老家那邊的风俗習慣——礼尚往来,嗯?”
令东来没有问宁醉的老家是在哪里、为什么会有这种风俗习惯,长着一张断情绝欲脸的无上宗师缓缓地眨了眨眼, 隨即就如宁醉之前所做那般, 轻吻了后者的左脸颊——直接讓宁某人的脸色都变粉了些。
说句老实话,在做出这种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宁醉难以预料令东来会做出怎样的回應。等到当真被回了一个“早安吻”, 他心里是有点惊讶有点兴奋有点不知所措——
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多多少少有点色令智昏的毛病,不然不至于从初识那一眼开始就念念不忘至今,为此不惜悍然亲自入局。
如今这场面,他的确有些意外,但也不是特别意外。虽然他自己在处理感情上同样是个没有经验的纯新手,但是他抢了主动权,就能通过三寸不烂之舌,将那些尴尬通通淡化!
宁醉没有掩饰自己因此而“心律不齐”的事实,甚至牵起令东来的手,带着它以掌心贴紧自身的胸口——微凉的手掌底下,隔着两层薄薄布料的身体带着恰好的温热,相互侵染着彼此的温度。
同一时间,宁宗主正在拼命回忆着以前看过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影视剧和小说,努力讓自己在说情话时语气不会变得太过油腻:“感受到了嗎?它因你而失常。”
看得出令东来对于这种事情的确很不擅长,他愣了一会儿,便明晃晃地以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虚心询问道:“此时我該如何應对?”
宁醉“噗嗤”地笑出声来,打破了他自己刻意营造的古怪氛围。而令东来顯然是没有恼羞成怒这根筋,依旧耐心地等待着宁大宗主的回答。
“这种时候,最简单的回应就是和我做一样的事情,说一句‘我也一样’。”说话间,宁醉反过来让令东来的手覆在自己手上,顺便一起往其胸口处贴上。
见令东来若有所思的同时又是眉头轻蹙,宁宗主便继续道,“当然咯,你如果不想说谎,像方才那样直接说出、做出你的所思所想,展现出最真实的你就行了。”
令东来只是第一次谈恋愛,但并不是真的无知:“我若表示对此无动于衷,不是会十分伤人么?”
“可是了解你的人不会因此而责怪你用情不深——他该知道你的性格,知道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奢望一上来直接就进入恨海情天,才是真正的脑子有坑。”
宁醉耸了耸肩,他俩等同是昨天刚刚相亲成功,爱情这东西如果没有一见钟情就只能慢慢培养。要是他在撩拨令东来时,这位表现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他当场就得怀疑对方是不是短短一个晚上就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夺舍了!
“……你认为我和你的关系不会长久?”令东来对宁醉的情绪和态度的捕捉倒是颇为敏锐,通过一两句话,便察覺到宁某人好像在教导他,以后若是遭遇其他“恋人”的哭诉,该如何处理……但问题是,现在他们两个就是道侣,除非他们分开,否则他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
宁醉无辜地眨眨眼:“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长长久久。普通百姓人生不到百年,而在这短暂又漫长的时间里,分给爱情的年岁能有多少?天下间可以甜甜蜜蜜相伴一生的男女或者男男、女女又有几何?武者的寿命更长,能够经历的事情更多,未来的心态如何,谁又能说定?”
第一版主